“哎,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憐人。”陳江海並沒走近參觀“地上天堂”,而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後發出一聲歎息就走了。
他雖然沒有去青樓消費過,但是他也知道這些女子多是身世可憐的人,在大明乾這行的女子要不就是遇上荒年被父母賣到人牙子手裡然後被轉賣進青樓,要不就是從小父母雙亡成為孤兒被青樓收養從小培養,雖然這些青樓女子是歐羅巴人,但估計從事這項行業的原因差不多吧。
真是“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和後世某些滿嘴“父賭母病弟讀書”,為了金錢和虛榮心自甘墮落的人來說,那些青樓女子才真的是時代的悲哀。
陳江海又沿著大街走了十幾分鐘,看到一條街街口有兩個澳宋大兵背著槍在站崗,街口還豎了一塊牌子。上麵寫著“使館大街,閒人勿進。”
自從澳宋武器在尼德蘭戰場上打出了名聲,許多歐陸國家都過來和澳宋建立起了外交關係,基本都是大國英格蘭、法蘭西等。
為了統一管理,執委會在板牙人的使館邊劃了一塊地專門修了一條使館街作為各國大使館的駐地,還派兵對他們進行保護(監視)。
和各大歐陸國家建交是十分有益,這意味著從正治外交方麵來說澳宋被歐陸主流國承認了,為後續澳宋開展對外工作提供了方便,同時經濟上也澳宋也獲得不少利益,首先是官方的軍貿,現在那個歐陸大國的軍事改革離得開澳宋?
除了官方軍貿,民間的貨物貿易也能更加通暢,這個時代歐陸大國主要思潮基本都是重商主義高築貿易壁壘保護本國貿易和後世帝國主義時代用槍炮都要打開彆人的市場進行自由貿易的歐陸還差的遠。
為了讓質優價廉澳宋的貨物能賣打入歐陸市場,執委會想了不少辦法,一個是大家都降關稅互惠互利,但現在隻有板牙人願意和澳宋簽訂貿易協定向彼此開放市場,其他國家似乎不想對澳宋的普通商品開放市場,他們隻對澳宋的武器感興趣,二是軍售附帶經濟附加條件,你買我多少武器就要買我多少貨物搞捆綁銷售。
板牙人願意和澳宋自由貿易的原因很簡單,這麼多年大量殖民地的金銀流入板牙是福也是禍,福就是缺啥就買買買就行,禍就是習慣買買買後國內壓根就沒有啥像樣的實體產業,這也為板牙後來的衰落埋下伏筆。
就拿紡織品來說吧,澳宋目前有幾大拳頭產品武器藥品自不必說,剩下的拳頭產品裡紡織品肯定占據一席之地,在執委會的規劃裡紡織品以後才是澳宋貨真正的代言人,出口創彙的主力軍,但是他和很多國家紡織品是競爭關係,特彆是以紡織業為民族產業的英格蘭。
英格蘭不僅國內產出呢絨等紡織品,英屬東印度公司還壟斷了印度土布,他們每年從印度地區運回大量土布進行銷售攫取了大量利潤,但質優價廉的澳宋紡織品(棉布,呢絨等)極大的衝擊英格蘭紡織品的銷售,擠壓英格蘭布的市場份額,搞的英格蘭人和澳宋建交後第一件事不是像那些國家一樣商量軍購,而是向執委會抗議澳宋惡意傾銷。
不過執委會也不是那種會把吃到嘴裡的肥肉吐出來的主,直接就開始打太極,把來交涉的英格蘭大使氣的夠嗆,要不是目前澳宋布的產能還少沒有真正代替英格蘭布,不然你打太極人家東印度公司的艦隊就來了。
轉來轉去陳江海也沒找到啥他能參與行業,要不是就被彆人捷足先登了,自己再難入場,要不是就自己本錢太少無力入場。
他在城裡看見一個榨油工坊在找人入股,但是對方表示入股最低都要100塊錢起,他身上就40塊錢,折合成白銀也有18兩(明清兩)了,還都是他這兩年多在村裡通過兼職教書先生、賬房等工作賺的津貼再加上省吃儉用攢下來的,這筆錢在大明已經不少了,夠一戶五口之家正常年份支出一年了。
“算了,事已至此先吃飯吧,這都中午了。”陳江海隨便找了一家人多的小館子吃飯,他發現這家飯店裡吃飯多是穿著某某廠製服的工人。
“果然,城裡的人就是闊氣,這不年不節都能下館子。”等菜的陳江海小聲嘀咕的一句。
其實他誤會了,雖然算工資的話城裡的工人工資的確不低,澳宋規定新安地區工人工資最低不低於7元錢一個月,時薪最低不低於3分錢,而水磨區平均月薪13元錢(現在契約到期能拿到工資的人不多和那些高薪的管理人員和技術骨乾一平均就顯得數據特彆好看)。
就算一個月13塊錢也不能隨意天天下館子,這次陳江海隻是遇上了契約到期第一次拿到工資的工人出來慶祝而已。
茶足飯飽的陳江海從飯館裡出來發現飯店斜對麵有一家國營百貨商店,他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在他的老家有一種小商人叫“挑貨郎”,而且澳宋治安良好當行商安全性很高,他也可以當一個挑貨郎先積累資金以後再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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