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化龍一晃就在立本待了三個多月了,這三個月在立本的日子過得非常不錯,德川幕府把他當太上皇對待,要啥給啥。
而且當德川秀忠知道俞化龍不喜歡黑齒後,還從民間挑選沒有塗黑齒的平民女子供俞化龍娛樂。
俞化龍算是體會到“麥大帥”當年的感覺了,就一個字“爽”,這群立本人真是會伺候人,俞化龍有時候都不用說話,一個表情一個眼神就有人理解他的意思。
俞化龍泡在溫泉裡和德川秀忠送上的立本美女玩鬨的十分開心,但是那點事完了以後又開始思慮起其他事來。
俞化龍在立本待那麼久又不是為了來享樂的,遲遲不走是為了監督立本按時執行條約內容,要是簽完條約就走,立本賴賬怎麼辦?
又興兵打過來?彆鬨了,打仗又不是過家家,遠東殖民地現在攤子鋪的那麼大,怎麼可能天天把重心放在立本身上,還不如等執行完條約再走。
何況澳宋人還在京都呢,就遇上了執行難的問題了,主要是土地割讓的問題,至於賠款和其他條約的內容倒是執行的差不多了。
對於割地,主要問題出現在了九州島,連盛產金銀的佐渡金山德川幕府都放了,反而是九州島的割讓執行不了了。
九州島也並不是德川幕府在從中作梗,其實是九州島的地方大名不願意交出自己的封地。
九州島上保留相當多的地方大名,中央集權度很低,這些大名要不就是統一之前忠於德川幕府站隊正確,要不是就德川家康留的人情,所以沒有在削藩潮中被削掉。
這些大名在德川秀忠發出“保皇詔”以後,還帶著兵準備進京“保衛天皇,保衛幕府,對抗澳宋”呢。
結果半路上聽見京都陷落,幕府投降,他們隻得退回老家,人家征夷大將軍都投了,這些大名自然不會再瞎忙活了。
之後讓這群大名憤怒的事來了,德川幕府和澳宋人議和簽訂《京都條約》後把九州島割給澳宋人了。
島上的大名自然就有一種遭到背叛的感覺,有一種“臣等正欲死戰,陛下何故先降”的即視感。
你說這些大名能不憤怒嗎?我還想著帶兵去救你,結果你轉手把我給賣了,不交封地都算好的,要是放在兩百年後不得當場給你來個“倒幕運動”。
這些大名本著條約不是我簽的,我就不認,誰簽的找誰去的心態,任憑德川幕府的使者怎麼說家國大義,怎麼開條件,這些大名都不同意交出九州島,因為他們“真的有一頭牛”。
這些大名願意跟著德川幕府混就是因為一個“利”字,聽幕府的話才能保住封地,才能保住地位,要是哪天德川幕府保證不了這些利益後,這些大名自然就不聽使喚了。
麵對九州島大名的抵製德川幕府和德川秀忠也沒啥辦法。
德川家的直屬軍隊剛受重創,四處的大名在德川家敗了以後又蠢蠢欲動,實在沒能力抽調大軍去九州島討伐,所以對於割讓九州島這個事就一直僵持。
不過一直僵持下去也不行,最後皮球被踢到了俞化龍這裡。
“自古都是借債容易,討債難啊。”感歎完自己遇上“討債難”這個千古難題後俞化龍有些不開心。
感受到俞化龍晴轉多雲後,四周的立本美女又開始向俞化龍獻媚,賣力的服務起來,感受到服務的俞化龍端起人參茶一飲而儘,準備再戰一場。
至於討債的事,解決方法很簡單,再用澳宋的名義給九州島上的大名發出最後通牒,要是再“敬酒不吃,吃罰酒”,俞化龍可就要帶兵武力討債了,那時候就要收利息了。
接到澳宋人的最後通牒,九州島上幾家大名的家主全都聚在一起通氣,最後他們決定暴力抵抗,不能就這麼慫了。
島津光久坐在駕籠上開始思考島津家的退路和自己的未來。
當年澳宋人打死了島津忠恒,後來薩摩藩內部就爆發了一次“世子之爭”,不過島津光久憑借年齡優勢和更多家臣的支持,最終登上大位,成為島津家二代目。
由於他才15歲(虛歲),在剛才的會議上他並沒有發言,隻是看著幾個其他老家主吵架,得出共識後就表了一個共抗澳宋的態度就完事了。
其實他接到澳宋人的最後通牒後就決定滑跪了,作為薩摩藩島津家的新一任家主他比誰都更明白澳宋人有多強。
他敢向德川幕府講條件,要好處,但是可不敢跟澳宋人叫板,土地是死的,人是活的,他還年輕才登上家主大位沒幾年,還有大把時間享受生活。
他可不想和其他幾家食古不化的老登家主一起和封地共存亡,不然澳宋人真會把人跟土地一樣變成死的。
薩摩藩作為走私貿易的重災區,島津光久掌握的信息稍微比其他幾家的家主多一些。
他對澳宋人的手段可是清楚的很,隻要你不願意和澳宋人合作不管你是貴族還是富商通通都隻有死或者勞改。
於是他決定順從澳宋人撤出九州島,憑借這麼多年靠對外貿易積累起來的財富,自己去了本州島也能過上富家翁的生活,何必跟澳宋人死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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