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陣陣鼓聲,左軍率先開球。
按照規則,球最終以隊長踢入風流眼的次數判斷勝負,輸者要麵上塗白粉以示懲罰。
陸楚楚拿起白釉茶盅抿了一口,目光靜靜的投向場上的二皇子雲竹。
男人身著錦衣束發玉冠,眉目張揚,目光卻清冷,仿佛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的模樣。
正在陸楚楚出神之際,祝緞菡突然找過來:“楚楚,你的貓不見了。”
方才去替陸緱梓解圍的時候,陸楚楚把踏雪寄放在祝氏的青棚托人照看。
隻是,那隻不安分的小貓好像又跑丟了。
“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曉,裡裡外外都找了一遍,就是不知道去哪裡了。”
陸楚楚隻覺得頭疼,她覺得有必要和這隻臭屁小貓好好談一談了。
楚楚起身向陸緱梓說明了情況,跟著祝緞菡走出棚子。
走出陸氏青棚一段距離後,祝緞菡笑嘻嘻的說道:“貓還安在,找個理由把你拉出來罷了。
你剛剛和裕景公主說了什麼,她竟然不生氣了?”
陸楚楚愣了一下,嘴角揚起笑意:“你騙我,我竟還當真了。”
“你快些說與我,真真好奇的不行。”
“也沒什麼,裕景公主氣的是陸二姐,我就是告訴她,陸二姐衣服全濕已然在眾人麵前丟了臉,日後怕是在都城都會被戳脊梁骨。
裕景公主的氣消了一半,我又告訴她有一隻會說話的貓,改日約她來掌掌眼。
裕景公主年紀尚小,被這新奇物件吸引了注意力,自然便不生氣了。”
“你是說,你剛剛寄放在我那裡的那隻貓?”
祝緞菡聽到之後滿眼都是驚奇之色,腳下的步子也快了起來。
眼巴巴趕著回青棚,看看那隻會說人話的貓。
“噓,我隻告訴你了,可彆與旁人說”
說話間,一枚填滿了絲棉的蹴鞠朝著陸楚楚高速飛來,巨大的衝擊力把陸楚楚撞得一個趔趄,捂著肩膀摔在地上。
“好疼!”
陸楚楚這麼能忍痛的人,此時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祝緞菡正要發作,看清來人之後欲言又止,規規矩矩行了禮:“見過二王爺,願二王爺萬福金安。”
楚楚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抬起頭看到方才隔著半個球場的人就這樣驀的出現在麵前。
少年的睫毛在陽光下根根分明,在晶瑩的眸子上投下一片陰影,臉上的絨毛都鍍了一層暖光。
一身白衣被吹得獵獵作響,衣擺處用銀線繡著竹子的紋樣,清雅恣意。
一瞬間分不清是陽光刺眼,還是少年的氣場太過強大,陸楚楚竟有片刻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