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祝緞菡的名字,陸楚楚的手指不由得攥緊。
她悄無聲息的向前走了幾步,想要看清兩人是誰。
那女子側麵對著陸楚楚,容貌再熟悉不過了。
竟然是陸緱梓。
她對麵的男人背對著陸楚楚,看不出是誰。
且看身形,陸楚楚竟覺得也在哪裡見過。
一時卻怎麼也想不起。
那男子解開陸緱梓的披風,喘著粗氣說道:“你什麼時候答應媒人,同意嫁給我。”
陸緱梓輕撫著男人的胸膛說道:“我爹爹已經去世,這家裡還不是我說了算。
你且將我麵前的絆腳石掃平,我開心自然便同意了。”
眼看著倆人快要衣不蔽體,陸楚楚用帕子遮住嘴咳嗽兩聲。
壓低聲音學著年長婦人的聲線說道:“是誰在哪?”
“怎麼會有人來?”
“你不是說這裡不會有人來的嗎?”
“圍獵還未開始,按理說”
“閉嘴,趕緊穿上你的衣服給我滾!”
陸楚楚拉著丹穀離開了樹林邊,走的飛快。
丹穀氣喘籲籲的說道:“小姐,祝小姐到底出了什麼事?”
“明日我便向二王爺請辭,我要回都城弄清楚。”
陸楚楚心亂如麻,她先前便覺得祝緞菡未曾來秋獮這件事有些蹊蹺。
她不知道陸緱梓會用什麼樣的下作手段,但祝緞菡一個人一定應付不來。
陸楚楚肯定,祝緞菡獨自一人一定很需要自己。
“小姐,明日丹穀陪你一同回去,找到祝小姐一問便知。”
狹小的帳篷像一籠蒸屜,煎的陸楚楚難以入睡。
直到後半夜才勉強睡著,睡夢中祝緞菡仿佛離她越來越遠。
清晨。
天還未亮便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直到太陽升起才熱鬨起來。
丹穀撩開帳篷說道:“小姐,出事了。”
陸楚楚一夜未曾深眠,因此丹穀一推便醒了:“怎麼了?”
“有兩個人自稱是祝小姐的親生父母,正在三王府的帳篷前鬨事。”
丹穀急得不行,似是覺得說得不清楚,又補了一句:“小姐,你起來自己看罷。”
陸楚楚理好發髻,披上披風便出了帳篷。
三王府的帳篷圍的水泄不通,走進才看到中間空地上的兩個人。
穿著打著補丁的粗布麻衣,腳上的布鞋破了個洞,腳趾都漏了出來。
坐在地上哭嚎道:“三王府側妃是我們親生女兒,如今當了側妃竟然不認自己的父母啊!”
另一個人附和道:“我們要見三王府側妃!不然就不走了!”
陸楚楚皺起眉頭:“祝緞菡一直是祝家二小姐,從哪裡冒出來這兩個潑皮無賴,三王妃竟然不將他們打出去。”
丹穀解釋道:“他們拿著一隻手縫的虎頭鞋,說另一隻在祝小姐手中。
三王妃也不確定,這如何拿得主意?”
“讓我去會會他們。”
陸楚楚從人群中擠進去,踱步走到兩人麵前。
左右打量,不發一言。
那老婦斜眼瞥了陸楚楚一眼,狠狠啐道:“呸,你們這些個富貴人家,都打心眼裡瞧不起我們農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