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楚楚心中疑慮重重,可麵上不動聲色的問道:“後來呢?”
男人似乎突然想到什麼,變得激動起來:“可那陸府二小姐卻不是個省油的燈,她花錢大手大腳。
動輒便是幾百兩甚至上千兩白銀的花銷,我們王家家小業小哪經得起如此揮霍。
但覺升卻說,差一點就差一點。
我就知道那個女人是在釣著他,騙他來家中要錢。”
陸楚楚思忖片刻,陸府並不缺陸緱梓的花銷,她何必要去揮霍王家的錢呢?
此事恐怕隻是障眼法。
她開口問道:“那為何不去正經提親呢?”
男人長歎一口,繼續說道:“陸府二小姐咬死不鬆口,隻說覺升對她還不夠好。
但處處使喚我兒子,讓他鞍前馬後伏低做小。”
陸楚楚追問道:“具體都做了什麼?”
那男人扶著額頭想了一會說道:“有些記不清了,記得是讓覺升去村裡找幾個人。
要去弄什麼二小姐還是三小姐,我年紀大了確實記不清了。”
陸楚楚心中突然浮現一條清晰的脈絡,她問道:“是不是二小姐,或者是三王府側妃。”
“對對對,他那幾天就是念叨的這個。”
原來陸緱梓找王覺升真正的目的,便是讓他幫她做臟活。
若是出了事便直接推到王覺升身上。
可兩個人不知什麼時候起了內訌,她便殺了王覺升。
導致那時候在皇太後麵前沒有了替罪羔羊,她才未能成功推脫掉。
此番隻是陸楚楚整理出來的想法,還需要佐證才能呈到衙門。
陸楚楚繼續問道:“他遇害之前可有什麼異常?”
男人思索片刻說道:“他像往常一樣和陸府二小姐出門,中途說回來取銀子,之後出門便再也沒回來了。”
楚楚繼續問道:“如此看來,嫌疑最大的便是陸緱梓,為何沒有人去提審她?”
“陸府說與他們無關,她哥哥在朝中勢力斐然,就連衙門也不敢多問。”
陸楚楚蹙眉說道:“如此豈不是無法無天了?”
想起王員外日日在衙門外哭訴,最終王覺升也隻是判了自己失足落水。
楚楚謹慎的問道:“方便問問您為何辭去官職嗎?”
男人老淚縱橫道:“老夫為官多載,最後卻連自己兒子都保不住,還何談為黎民百姓?”
“我知道了,這樁懸賞我接了,賞金你先拿著,事情解決了我再來收報酬。”
陸楚楚說完起身離開,台下的戲剛剛開場。
在包間外的走廊上,她迎麵遇到了陸緱梓。
似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自己,陸緱梓還挽著一個年輕男人的手臂。
陸楚楚上下打量兩個人,一言不發的看著陸緱梓。
陸緱梓被盯得心裡發毛,她怒斥道:“看什麼看!再看眼睛給你挖掉!”
“如果我沒記錯,陸二小姐似乎嫁的不是這位罷?”
年輕男人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開口說道:“我先去包間裡等你。”
陸緱梓倒也不怕:“父親入獄,自己還被貶為答應,我要是你都沒臉活在世上了。”
陸楚楚似笑非笑的說道:“像陸二小姐如此厚臉皮的人都還活著,我又怕什麼?再不濟不還有你兜底。”
“你”陸緱梓似是想到什麼,話鋒一轉:“你以為你父親出獄便真的安全了嗎?”
“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