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楚楚搬至儀元殿偏殿沒有兩日,母親蘇氏便寄來一封家書。
丹穀拿著信封朝偏殿一路小跑而去,顧白寧的貼身侍女攔住她道:“拿的什麼,給我看看。”
丹穀將楚楚的家書往懷中一塞道:“這是我們娘娘的家書,你看什麼?”
“誰知道是不是家書,你藏什麼?”
那貼身婢女說著便伸手來搶,丹穀大聲嚷嚷道:“彩月彩蝶,快來幫我!”
偏殿裡聞聲走出來兩個婢女,悠然信步的走到顧白寧的貼身侍女跟前。
聲音不大卻氣場十足的說道:“你們在做什麼?”
丹穀連忙辯解道:“這是娘娘的家書,不知這婢子怎麼了偏要搶來看。”
彩月看向貼身婢女道:“大膽,這是偏殿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顧白寧的貼身婢女毫不示弱:“既然我們娘娘入主了主殿,便要管這殿中大小事。
這家書上萬一寫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內容怎麼辦?”
陸楚楚見丹穀遲遲沒有回來,她走出院門到門口,便見到四個人正在爭辯。
“本宮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婢女過問,就算寫了什麼也是皇後娘娘有權定奪。”
見到陸楚楚,丹穀連忙跑過去將家書呈上:“娘娘,幸好奴婢好好保存了,差點被撕碎。”
那信封被丹穀捏的皺巴巴的,陸楚楚伸手拿過來,緩緩拆開。
掃了一眼上麵的內容,她驟然臉色慘白。
丹穀不解的問道:“娘娘,怎麼了?”
陸楚楚聲音飄忽的說道:“沒事,先回去。”
那貼身婢女見到陸楚楚如此反應更加猖獗,她大喝一聲說道:“怕是信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內容,否則楚嬪娘娘的臉色怎如此白。”
陸楚楚盯著她,定定的說道:“你這婢女當真是好教養。”
顧白寧從主殿中悠悠然的走出來問道:“什麼事這麼吵鬨?”
那婢女似是找到了主心骨,連忙福身說道:“楚嬪娘娘的家中來信了。”
顧白寧瞟了她一眼說道:“和你有什麼乾係?吃飽了沒事做就把院子掃一遍。”
貼身婢女似是沒想到顧白寧會這樣說,她湊近問道:“您不是向來不喜歡楚嬪娘娘嗎?”
“不喜歡歸不喜歡,本宮更喜歡光明正大的,這種齷齪的手段本宮不屑用。”
顧白寧說罷,轉身回了主殿中,那貼身婢女悻悻的跟上。
眼看著顧白寧離去,丹穀才連忙攙著陸楚楚問道:“娘娘,怎麼了?”
陸楚楚覺得聲音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她顫抖著說道:“母親來信說,父親父親他”
眼看著陸楚楚滑坐到地上,丹穀索性拿起信自己看。
信中寫道,陸長方在楚楚回去看望的第二天的夜晚便卒於家中。
仵作看過後,判定是毫無預兆的心搏驟停。
可蘇氏覺得此事蹊蹺,便悄悄請了醫師來家中查看。
醫師看過後說顏麵淤血發紺,血液呈暗紅色。
是因為窒息而亡。
陸楚楚輕聲喃喃道:“和王員外家幼子的謀害人手段一致,我懷疑是同一人所為。”
丹穀疑惑的問道:“這也不一致啊。”
陸楚楚痛苦的閉上眼,都是判斷結果和實際死因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