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內發生的事,匈奴使臣們也知道了,此時房間裡氣氛很是凝重。
烏維曼皺著眉頭問道:“怎麼會被發現的,不是已經交代過了,讓他毀了暗道。”
隻要按照他的要求,這條暗線不可能被發現的。
阿雷木臉上露出一抹怪異的表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說吧,怎麼回事,吞吞吐吐的做什麼!”烏維曼一看就懂了,這裡出了問題。
阿雷木也不隱瞞,將得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單於,據打聽的消息,他們確實按照要求,將暗道給毀了。可不知他們是怎麼搞得,暗道的機關隻毀了一半,沒有完全毀壞,結果就被發現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烏維曼罵了一句,真是廢物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阿雷木也覺得,本來就交代好了,讓他們毀個一乾二淨。結果卻在這裡出現了,一個這麼大的紕漏。
結果就是導致他們多年的心血,如今毀於一旦。現在將暗道的機關給毀了,以後想啟用還能用,如今是幾十年的心血毀於一旦了。
阿雷木也明白,這其中的巨大損失,此刻都想直接將他們給弄死了。
“單於,現在怎麼辦?”阿雷木沒想到竟然這樣就暴露了,人都被抓了怕是會被供出來的。
“其他人呢!可是已經離開京城了?”烏維曼嚴肅的問道。
“他們昨天夜裡就出京了,想來應該,此刻他們已經安全了。據說公布的消息,說沒抓到賊人。”
思考良久之後,許久烏維曼才開口道:“暫且先按兵不動。”
“可……單於他會不會扛不住,大周刑部的審問……”阿雷木低聲道。
烏維曼閉了閉眼,才睜開眼語氣篤定的道:“不會的。”
阿雷木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單於這可說不定,他在大周生活多年,怕是舍不得這份榮華富貴。要不要屬下,偷偷潛入刑部,給他們一個痛快,免得他們受不住皮肉之苦。”
烏維曼微微搖了搖頭,他對此非常有把握,“他們不可能會背叛匈奴的。”
阿雷木可不相信,就是再硬的漢子,恐怕也有可能經不住刑罰的。何況,這些早就在大周養尊處優的人,能夠扛得住。
他希望單於能夠重視此事,莫要因為這些,在陰溝裡翻船了。
阿雷木嚴肅的提醒道:“單於,此事說不定的。說不定他們,就沒扛住嚴刑拷打,到時將咱們供出來,那就晚了!”
烏維曼見他這樣,索性就將事情告訴他們了,“他們當初來大周時,他們的牙縫裡藏了劇毒,隻要能果斷點,也能免受皮肉的痛苦!
而且,你就算想去刑部,刑部大牢裡戒備森,嚴重兵把守,你彆到時候,把自己給陷進去。”
阿雷木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去猜想他們,會因此背叛。
“可單於,螻蟻尚且貪生,他們享受過大周的榮華富貴,到時叛變了,不如冒險……”
“不會的,孤派人與他們接觸時,使用的都是高麗的印信。”烏維曼解釋了一句。
“高麗?”
阿雷木有點驚呆了,那塊牌子是高麗的?
“不錯,正是高麗的牌子。而且,你那日與他們接觸,你還蒙著臉,他們沒看到你的模樣,不用太擔心了!”烏維曼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阿雷木此刻在想什麼。
阿雷木這時也想起來了,單於讓他帶了一塊牌子,之前還覺得那信物做的有點怪,難怪他不認識那塊牌子。
想到他那日夜裡出現,也是蒙著臉的,頓時一顆心就落下地了!
沒有看到他的樣子,盧竹菖等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就算是盧竹菖舍不得死,主動招供的話,也扯不到他們身上。
怪不得單於一點都不擔心,果然還是單於想的長遠,阿雷木忍不住誇讚了一句。
“單於,您這招,實在英明!”
烏維曼也隻是早做防備,畢竟這條暗線,已經有二三十年未曾啟用了。
誰知道這其中,不會出現什麼意外,自然他們也要隱藏身份接觸了。
烏維曼不想再提起這件事情了,通道已經徹底毀了,對此烏維曼很是可惜。
“好了,此事莫要再提,就是可惜了那條暗道。盧竹菖如果顧及家人,想要他們能夠平安的話,想來應該也不可能,供述出來的。”
此刻讓烏維曼煩惱的,倒是與大周聯姻一事。在他的內心裡,倒是對和大周聯姻一事,已經是不抱希望了。
雖然憂心匈奴的情況,可現在也必須好對了,此刻已經不是他們能夠解決的。但是,他同時也有幾分鬆了一口氣,他不用做對不起蘇泰的事了!
想到他們現在的情況,就對阿雷木吩咐道:“阿雷木,城門此刻想來已經解封了。你就趁機,將國師喬裝打扮一番,將他送出京城吧。”
本來之前,他是打算借助暗道,讓國師提前離開京城。可國師那時不願意,如今麵對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不願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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