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好奇,剛剛那個老師為什麼會認識你嗎?”岸穀笑著朝我晃了晃手指,“你一次性送走了他們班六個學生,他想不記住你都難呢。”
“啊……?”
我當場愣在了原地。
不過想來也是,任何一場群毆都要有組織有預謀。僅僅是半個小時前開完會就已經決定好半個小時後要報複我,這樣的行動力,隻有可能是互相熟識,互相認識的朋友才能做到。
人是群體動物,隻要大群體犯了眾怒,個人就會失去理智。
“……所以……我是被他盯上了?”
“不,他讓我給你傳個話。說他沒有管好自己班上的學生出了這檔子事,是他作為班主任的失職。他要誠懇的向你道歉。”岸穀扭開水杯,酒精味從裡麵飄出。
“他倒也是一名負責的老師,隻不過具體表現在成績方麵。對於班風建設和學生管理方麵確實是失職了……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會被取消評優資格,三年內不得晉升吧。”
“學校也有責任,估計會給你發一筆補償款也說不定。”
聽到這兒,我的心裡反而莫名其妙生出了一絲愧疚……好奇怪,我愧疚乾什麼啊?
“嗯,他那種人也就比較古板。今天早上他得知昨晚發生的事情之後,就主動向教務處領取了處分。這對於他來說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岸穀笑著說。
不過,我很快就意識到了哪裡有些紕漏。
“……你剛剛說……六個人?”
岸穀露出了狐狸一樣的笑容。
“嗯,隻有六個人哦。”
可是昨天晚上,我明明記得有七個人啊。
“三池叫你下午放學之後去一趟會議室,就是你們昨天下午開會的那個地方。”她神神秘秘的看著我。
“祝你好運。”
出了辦公室門,我依然有些摸不著頭腦。
“……喲。”
就在這時,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
我下意識的抬起頭,這才發現,悠木光央這家夥站在辦公室的門口,笑著朝我揮了揮手。
“千葉同學,下午好。”
說著,這家夥還朝著辦公室裡的岸穀揮了揮手,後者笑著點頭示意。
我沒好氣的將門關上。
“……有事?”
“哎呀……這麼冷漠嗎?”
悠木光央臉上的笑容絲毫未減。
“其實,三池學長讓我來告訴你,下午放學之後有空的話請去一趟會議室。”
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