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聲一響，教室裡頓時像炸開了鍋，同學們像出籠的鳥兒一樣，嘰嘰喳喳地湧出教室。
張默不慌不忙地收拾著書本，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陳小小則氣呼呼地坐在座位上，雙手抱胸，把頭扭向窗外，不去看他。
「喂，大小姐，生氣啦？」張默湊到陳小小身邊，笑嘻嘻地問道。
「要你管！」陳小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誰讓你在班主任的眼皮子底下那麼囂張，這下好了，被抓個正著，看你怎麼解釋！」
「解釋什麼？我們本來就是在討論問題啊。」張默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討論問題？討論到抱在一起？」陳小小斜睨了他一眼，語氣裡充滿了嘲諷。
「這叫學術交流，你不懂。」張默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你……」陳小小被他氣得直跺腳，「張默，你能不能正經點！」
張默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心裡覺得好笑，但嘴上卻不敢再調侃她，他知道陳小小的脾氣，要是真把她惹毛了，後果不堪設想。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彆生氣了，我請你吃冰棍賠罪怎麼樣？」張默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幾塊錢來，在她眼前晃了晃。
陳小小本來就隻是裝裝樣子，見張默服軟，也就不再計較，她一把搶過張默手裡的錢，「這還差不多，算你識相！」
兩人走出教室，並肩走在學校的林蔭道上。初夏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駁的光影。
「張默，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蘇雨涵了？」陳小小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張默，眼神裡帶著一絲不安。
張默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陳小小指的是什麼，他笑著搖了搖頭，「你想什麼呢，我和蘇姐隻是普通朋友關係。」
「真的？」陳小小顯然不相信他的話，她狐疑地盯著張默的眼睛，
「真的，我對天發誓！」張默舉起三根手指，做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但眼角卻閃過一絲狡黠。
陳小小看著他的樣子，心中更加懷疑，但又找不到什麼證據，隻能氣鼓鼓地哼了一聲，「最好是這樣！要是讓我知道你敢騙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不敢不敢，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張默笑著討饒，心裡卻暗自鬆了一口氣。
兩人一路打鬨著來到了學校門口的小賣部，陳小小熟練地點了兩根冰棍，然後將其中一根遞給了張默。
「喏，給你！」
「謝謝大小姐！」張默接過冰棍，撕開包裝紙，咬了一口，冰冰涼涼的感覺瞬間驅散了夏日的燥熱。
「對了，張默，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陳小小一邊吃著冰棍，一邊問道，「我看你好像總有些心不在焉的。」
張默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搖了搖頭，「我能有什麼心事啊，你想多了。」
「真的嗎？」陳小小顯然不相信他的話，她盯著張默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麼。
張默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他移開目光，含糊不清地說道：「真沒什麼，可能是最近學習太累了吧。」
「是嗎？」陳小小將信將疑，但也沒有再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