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說過多少遍,不準糾纏人家小顧,你耳朵聾了?”
劉燕十分彪悍地單手掐腰,另一隻手揪住劉明的耳朵,恨鐵不成鋼:“也不撒潑尿瞅瞅自己什麼德性,我警告你,離人家遠點。”
“哎,姐,鬆手鬆手,我耳朵要掉了……”
劉明慘叫著求饒,不滿地小聲嘀咕:“有你這麼說親弟弟的嗎?”
“嗬,就是因為是親弟弟的我才了解你什麼德性,少來霍霍人家姑娘。”
劉燕教訓完劉明笑眯眯看向顧白薇:“小顧啊,你彆搭理他,這臭小子要是再敢糾纏你,你告訴我,我一準打斷他的狗腿。”
顧白薇額角抽了抽:“燕姐,其實也沒那麼嚴重……”
“還愣著乾什麼,滾回房間去!”
劉燕說完,一腳踹在劉明屁股上,罵罵咧咧拖著人往裡走,離得遠了還能聽到劉明的哀嚎。
“姐,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弟弟?哪有你這樣當姐姐的?”
眼巴巴瞅著心心念念的人從眼前消失,劉明憤憤不平開口。
“臭小子,我這是在救你,你知道小顧她男朋友是誰嗎?就是那位傳說中的沈老大。”
劇組的人剛到的第二天,劉燕便被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帶去見了沈晏清。
想到那男人冰寒刺骨的眼神,她現在還覺得後背發涼,那可是他們這輩子都得罪不起的人。
“總之,你以後給我離小顧遠點,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聽到沒?”
劉燕話音未落,身後便傳來一道粗啞的男聲:“燕燕、明明,我可算找到你們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劉燕立馬回過頭去。
這才看到一個帶著黑色鴨舌帽,黑色口罩的男人佝僂著背站在那裡。
他穿著一件破舊的海魂衫,下身是一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口罩下的一雙眼睛皮膚鬆弛下垂,透著疲憊,但卻難掩眸中的戾氣。
“你來這做什麼?滾!”
劉燕的臉立馬冷下來,劉明不解地湊上前:“姐,他是誰?”
劉進不等她回答,搶先開口:“明明,我是爸爸啊,小時候我經常抱你出去玩,還記得嗎?”
他立馬將口罩拉下來一點,又很快遮住。
“嗬,就憑你也配?當年你發了一筆橫財就拋妻棄子,跟那個狐狸精搞在一起,怎麼現在那狐狸精不管你了,又想起來我們姐弟了?”
劉燕冷冷看著這個曾經的父親,眼中的恨意如潮水一般洶湧澎湃。
她至今都無法忘記,當年這個男人是如何絕情地拋棄身患重病的母親和他們姐弟。
明明他那時候有錢,卻不願意施舍一分一毫救治母親,當時他但凡肯幫母親治病,母親也不會死得那麼早。
“燕燕,我……”
劉進有些窘迫地站在原地,餘光瞥見走進來兩個人影,立馬跪在地上拚命扇自己耳光:“燕燕,我好歹也是你們的生身父親,你們現在怎麼能對我如此狠心?我知道你們怨我恨我,我已經知道錯了,求求你們原諒我這一次吧?”
顧白薇和杜清妍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剛好是這一幕。
身形佝僂的男人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顫顫巍巍跪在地上,黑色的鴨舌帽遮住他的臉,看不清長相。
陸續又有劇組的人返回,劉進哭嚎得聲音更大:“我再不濟也給了你們生命,也養你們好幾年,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
他佝僂著背跪在地上,身體微微發抖,樣子看上去著實可憐。
劉燕站著沒動地方,隻冷冷看著眼前一幕。
顧白薇和杜清妍不清楚事情經過,也便沒有插手,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更何況是人家家事,跟她們沒有任何關係。
這時候,蘇佩佩剛好進門,看到這一幕,立馬衝上前將人扶起來:“大叔,你起來,是他們不孝,哪有父親給兒女下跪的?”
她說得振振有詞,注意到有人在偷偷錄像,還不著痕跡整理下頭發,側了側頭,試圖在鏡頭麵前呈現最好的狀態。
“你們也太過分了,大叔再有錯,他都給你們下跪了,做兒女的怎麼能這麼絕情?你們簡直是枉為人子。”
蘇佩佩注意到周圍人看過來的目光,瞬間挺直脊背,一臉正氣。
“劉進,我告訴你,從你拋妻棄子的那一刻起,我們姐弟就跟你沒有半分關係,你再來鬨休怪我不客氣!”
劉燕扔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哎,你這算什麼女兒?哪有這樣對自己父親的?”
蘇佩佩在身後不依不饒,目光掃過在旁邊看戲的顧白薇:“這位大叔這麼可憐,你們都沒有同情心嗎?一個個好歹都是演員,怎麼能這麼冷漠?”
她這話是對著眾人說的,眼睛卻始終落在顧白薇身上,那個冷漠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顧白薇懶得跟她這種腦子有病的人計較,拉著杜清妍就要上樓。
蘇佩佩卻不想讓她如願:“顧白薇,這位大叔這麼可憐,你就沒什麼想法?”
這高高在上帶著質問的語氣,讓顧白薇有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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