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宿舍,夏沫的房間內。
少女坐在鏡子麵前,身後,是正在為她打理著頭發的陰鬱反派,她的父親從小培養的童養夫,未來的正經丈夫。
——在裴謹言說完這兩句話之後。
路易斯明顯有些震驚,他一直都不清楚,自己惦記上的命定戀人,居然已經有未婚夫了。
無知無覺,就這麼做了挖牆腳的事情,還被正主親眼撞見。
想要開口詢問夏沫“能不能親”就已經很突破了底線的清冷人魚,頭一次有點無措。
就連之前和秋月說,想要和裴謹言搶一下“正妻之位”的西羅爾,也站在那裡,難得沒有開口。
從小以來,一直良好的教育讓他們在此時本能唾棄自己的行為,可是心裡又絕對不可能真的願意放手。
叔侄兩個對視了一眼,目前還做不到真的明晃晃搶人的兩人,默然離開。
裴謹言一遍又一遍用梳子,梳理過路易斯剛剛觸碰過的地方,直到少女細軟微卷的發絲都快被梳的筆直,也沒有停手。
好在他的動作足夠熟練,且並不會真的用上力氣。
不然,夏沫懷疑自己的頭發會被他梳禿。
特彆是路易斯剛剛摸過的地方,絕對慘遭毒手。
“秋月就是這樣做事的,幾天不見的功夫,讓你同時被皇儲和銀月人魚和看見肉的野狗一樣盯上?”
房間之中氣氛凝滯。
良久之後。
似乎覺得把夏沫打理乾淨了。
裴謹言終於開口。
隻不過內容卻一如既往的火藥味很衝。
對於情敵的形容,也沒有絲毫的留情。
夏沫抿緊了唇,覺得一回來就開始發瘋的裴謹言奇怪的要命。
什麼叫她被皇儲和銀月人魚,像是和看見肉的野狗一樣盯上……
“你不要這樣說,西羅爾是我的同桌,路易斯是我的臨時導師。”
夏沫小聲糾正裴謹言。
提醒她和他們是正常的人際交往關係。
而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肉和野狗。
然而對於夏沫的話,騰蛇卻顯得十分嗤之以鼻。
同樣都是男人,那兩位皇室出身的,高高在上的存在,和他可沒有什麼區彆。
在他未婚妻的麵前,眼睛裡隱藏的欲//望恨不得當場將人給吃的一乾二淨。
隻不過因為還保留著一層教養良好的皮,暫時克製住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