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你這是怎麼了?味道也太重了吧!”崔連長已經被兩名警衛連的戰士扶了起來,隻是兩人的臉上就如同戴上了痛苦麵具一般,在確認連長不會倒下後立刻向遠處走去。
“跑什麼跑,我們可是軍人,你倆把這兩個敵人給我推進去,順便把門口的窗戶也關上”,崔連長臉色有些發黑,勉強下達完命令,直接跪倒在原地開始瘋狂的嘔吐,將晚飯吃的麵條全部吐了出來。
兩名戰士對視一眼,猛的一咬牙,屏住呼吸就將這兩個鐵椅推了進去,窗戶也一起關上了,在這個過程中一名戰士可能是憋氣訓練不達標,吸了一點氣味,離開屋子後直接開始乾嘔。
〝陳主任,國安的人什麼時候能來?”崔連長從地上爬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屋內兩個逃犯,自己受了這麼大罪,必須得問出點東西來才能罷休。
“應該再過半個小時左右吧”。
大約10分鐘後,房屋門猛的被打開,兩個頭戴防毒麵具的戰士快步衝了進去,將已經被臭的神誌不清的兩人拽了出來。
兩盆涼水從頭頂潑下,任何人都能在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說說你們的上級在哪裡,聯係的方式,還有你們來國防大學的目的,如果不說,那個小屋將是你以後的歸宿”。
李寧露出了自認為和善的微笑,隻是在這兩人的眼中卻如同惡魔一般,他們在押送過來的時候想過很多被折磨的方法,包括但不限於被毒打,斷腿,斷胳膊,拔頭發。
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被丟到毒氣室裡熏,哪怕是出了房間,依然能夠感到那股惡臭,仿佛已經被醃製入味兒了。
“我承認我是間諜行了吧!”張家興完全沒有之前的囂張,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
“我也承認是間諜“,旁邊的同夥已經被熏得睜不開眼睛,就連嘴巴張的都不大,聲音模模糊糊的,可還是勉強能夠聽清。
“好,那就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吧!你們的上級在哪裡?聯絡的方式?還要闖進國防大學乾什麼?”
李寧一邊問著,旁邊的戰士一邊就將兩人分開,以背對背的形式,讓他們無法進行語言交流。
“說吧,怎麼不說了,是打算負隅頑抗嗎?”看著張家興頭上慢慢滲出來的汗水,李寧已經露出了更加恐怖的微笑。
“我叫張嘉欣,他叫董振鐸,我的上級是王連平,他在西直門大街被你們抓住了,你讓我見他,他就能夠證明我的身份”。
張家興直接將他們的具體情況說了出來,之前不說是因為這屬於誤抓,萬一到時候將他們放了,不就可以獲得自由了嗎?
現在才發現之前的想法有多麼的天真,再不說實話,估計就活不到明天了。
“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吧?實不相瞞你說的王連平這人我不知道,但是吧!西直門的槍戰我是參與的,被我打死的人應該不低於10個”。
李寧用相當溫和的語氣說完了整句話,兩人的頭頂突然冒出了一股冷氣。
殺氣,這絕對是殺氣,之前在犯罪團夥時親眼看到殺人的場景,當時那些雙手沾滿鮮血的人就有這種殺氣,隻是沒有李寧這麼濃。
“我們說的是真的,我們自首”,董振鐸也在一旁大喊道。
“聯係一下子,確實是有兩個人攜帶兩把手槍逃離了”。
李寧作為當事者,倒是知道很多細節,旁邊的崔連長和陳主任對此事不說一無所知吧,隻能說知曉甚少。
“就按你說的,我去聯係一下”。
陳主任說我就轉身離開了,張家興見到三名領導中有人離開,剛要張開嘴想請求披張大衣,結果李寧的那帶著殺氣的眼神又轉了過來,直接閉嘴低頭裝作什麼也不想說。
5分鐘之後,陳主任快步跑了回來,臉色相當之陰沉。
“這兩個真是逃犯,崔連長你們的三等功估計要泡湯了,公安部門說會儘快聯係就近的警力,最多20分鐘就要到達這裡”。
“草”!
還沒等陳主任的話音落下,旁邊的這名上尉連長額頭上都快被氣出井號了,忽然猛的轉頭,一拳直接打到了張家興的腹部。
“啊!”這一拳的力量很大,直接將犯人嘴裡的口水給打了出來,不過崔連長並沒有放過他,對著他脆弱的腹部來了三拳,以及三下肘擊。
最後覺得不解氣,又用自己能加厚的軍靴狠狠的踢了一下子,鐵質的椅子直接被踢倒。
“彆打的那麼重,要是打死了,那就沒辦法糊弄過去了”。
陳主任在旁邊勸道,但是他絲毫沒有上前的意思,原先他們以為是持槍進來搞破壞的間諜,這就是國家層麵上的問題,軍功的上限為一等功。
可現在成了持槍的逃犯,二等功的希望不大,三等功估計隻有抓人的那個班能得點,到連裡麵的也就一個集體嘉獎。
本來這也就罷了,結果就審個人還搭進去一件軍大衣,肚子又翻江倒海了一次,不找個人發泄,估計這個氣會一直在他的肚子裡打轉。
“放心,我下手有輕重,還有你,為,什,麼,不,是,間,諜?”
崔連長語氣中每一次停頓,就有一拳打到董振鐸的臉上,原先他還想嘲笑同伴那腫起來的左臉,現在?自己直接腫成了豬頭。
他可以保證,就算自己親媽來了也認不出來。
最後還是警察到了,要不然這兩個家夥能否順利的活到明天還是個未知數?
“領導,你們確定抓到他倆的時候就這個樣子”。
一名警員看了滿身傷疤,且沒穿哪怕是一件底褲的兩名逃犯,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如果說傷疤是在抓捕的時候弄的,可這個衣服呢?難道這兩人還是個裸奔暴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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