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偉你乾什麼?快放開我,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麼的危險”。
年近40歲的高育良怎麼可能是祁同偉的對手呢?像拖大米袋子一樣,被拉出了人群,圍在周圍的工人們並沒有阻攔,反而自覺的讓出路來。
見到這一幕的祁秘書頓時感到頭皮發麻,這是有組織性,有紀律性的行動,處理難度噌的一下上來了。
他倒不是擔心警察過來會很棘手,而是在擔心考察團的安危。
要是那個老板死活不願意拿錢,將這些工人惹紅眼,包圍考察團的大巴車那就要出大事了,估計今天所有的參與者,少說也要挨一個處分。
“老師,你說我剛才的行為危險,難道你就不危險嗎〞?
祁同偉直接反駁道,這一世的他,並沒有過英雄被權力所拿捏的經曆,再加上跟著陸小小,陸書記,在仕途止一路順風順水,一點也不內向與自卑。
一個很現實的問題,自信心不是靠訓練就能夠得到的,他需要有強大的後盾作為支撐。
高育良沒想到自己的學生竟然會毫不留情地反駁自己,一時間有些下不來台,看了眼周圍,拉著祁同偉的手向遠處走了走,當確認沒有人能聽到他們的談話後,才小聲說道:“你的學弟,侯亮平在車裡呢”。
“他在車上就在車上唄!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你…,他可是你的學弟,現在那裡有多麼危險嗎?如果不是我在那裡好言相勸,那輛車的玻璃早就不存在了。
會從民事案件升級到刑事案件,你懂不懂啊?”
高育良本來還想從同窗情開始講起,可想了想祁同偉與侯亮平的關係,隻能選擇換條路。
沒辦法,祁同偉比侯亮平大了三屆,也就是說祁同偉在大四的時候,侯亮平才剛剛入學,這個時空裡祁廳長又沒有讀研究生,本科畢業後直接去參加工作了,所以兩人的交集並不多,甚至用很少來形容。
“老師像這樣的事情還是交給警察來處理吧!而且你之前的行為,完全是給對方送人質啊!
從大連來的考察團還在那裡呢,你要是出事了,我們漢東省的臉往哪裡放,快跟我走吧。
至於侯亮平學弟,這件事情是不是跟他有關?就算沒有直接關係也會有間接關係,要不然他怎麼上得了那個欠薪老板的車,我不相信是順路拉他的,這是漢東,又不是東北,他也不是南方小土豆”。
就在二人推搡之際,遠處快速駛來了五輛警車,具體的型號如下:4輛長江750,以及一輛桑塔納。
要是有一位老車迷在現場,絕對能認出開在最前麵的那輛四輪轎車是第一代的帕薩特,相當的稀有。
彆誤會,主要是此型號在1980年就停產了,也就是說最新一輛的生產時間也是在15年前,至於眼前這輛嗎?車齡在20年往上,跑起來還有些燒機油。
工人們見警察來了,立刻整理隊形,一部分人繼續將轎車圍起來,剩下的人就是拿刀在外圍警戒著。
“各位先把刀放下,我們可以好好的聊”。
警察一下車立刻掏出手槍,瞄準手持尖刀的眾人要求釋放人質,而對方也不傻,搖了搖頭繼續對著老板威脅道:“你到底給不給錢?你彆覺得警察來了,你就能夠順利的離開,我告訴你想得美”。
這個時候,遠處的祁同偉才看清汽車駕駛位上的人,麵容竟然和侯亮平有著五,六分的相似,他倆人不會是親戚吧?
“我告訴你錢一分也沒有,現在讓開我可以不起訴你們,否則”。
“啪”,隨著一聲巨響,車輛的前擋風玻璃被一個鐵鋤頭瞬間擊碎,巨大的響聲讓周圍所有人內心一震,特彆是持槍的警察,剛剛差點摳動扳機了。
“老師如果你真想快速,安全的解決這件事情,那就讓老板把欠的工資發下去,這樣對工人們好,對我們好,對他也好,畢竟是本來就要發下去的錢”。
說完祁同偉直接轉身就離開了,這種情況解決方法一直都很簡單,而且一點也不過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要是你真沒錢,也就不說什麼了。
但你有錢不發,就已經上升到了法律層麵。
“同偉,你先等等,那個老板是侯亮平的堂哥,而你這位學弟的大伯是呂州市政法委書記”。
高老師見情況變得越來越危險,趕緊將實際情況給說了出來,這下子輪到祁同偉臉色巨變了。
欠薪老板估計就是因為有這層關係,所以才有恃無恐,敢不給工人發工錢。
現在要是將錢拿出來,以後絕對拿不回來了,畢竟事情已經鬨大,政法委書記也不可能為親戚的幾十萬冒如此風險。
工人這邊看他們的情況,之前一定有所研究,且要賬好幾回了,估計是不拿到錢不罷休。
矛盾就在這裡,隻要雙方中有一方選擇退讓,火藥桶就點不起來,現在的問題是哪方能退讓。
首先老板幾乎沒有可能,因為他不信這些人敢為了1萬多塊錢殺他,隻要自身沒有受到生命危險,事後就能發動關係,讓他們全部吃不了兜著走。
與之相比,工人這邊更容易說動,這也是之前高育良所做的事,未來他擔任省三把手,光靠關係肯定是不行的,其實力與眼光也是一等一的。
“老師這件事情暫時就交給警察吧,您不要參與進去了,另外這件事情我會跟考察團的領導說明,希望在與漢東省省委領導見麵的時候能提及到,並且引起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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