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陽大街。
林玉雪和鶯兒看到國師府的馬車過來了,立刻跪在了路中間,喊道:
“徽州林家有冤,民女林玉雪狀告當朝戶部尚書蔡理、徽州現任知府耿壽辛,貪墨徽州稅銀,嫁禍林家!”
附近的百姓一聽,有大瓜呀,全都駐足觀看。
“這兩個姑娘穿著普通,居然敢攔國師的馬車,不要命了?”
“我瞧著她們是真有大冤屈,不然怎敢以民告官?這是要打板子的,女子的清譽還要不要了?”
“你們聽聽她們告的是誰?一個尚書,一個知府,膽子可真大。”
“唉,當官的沒幾個好東西,這倆姑娘怕是要遭殃了。”
……
馬車緩緩停下,劉二蛋打開車簾。
當林玉雪和鶯兒看到馬車裡坐的人,果然是院長時,驚喜交加。
剛才她們還將信將疑,畢竟在她們的想象中,國師應該是個白須白發的老頭子才對。
“路上跪的何人?起來近前說話。”顧昔沉聲說道。
百姓們大多沒見過國師,此刻全都朝著馬車看了過來。
“哇!這就是國師?這麼年輕的嗎?”
“能求得天降甘霖,我還以為國師是個仙風道骨的老人家,沒想到竟是個年輕俊俏的後生。”
“對,對,這確實是國師,我老娘生病,求到國師府,就是國師大人給治的,藥到病除,我要再給國師磕個頭。”
那個百姓說完,當真跪下就磕。
任鶯兒扶著林玉雪上前,遞上狀子,顧昔看了看,林玉雪字體娟秀,狀子也寫得極好,當真是個才女。
“豈有此理!官官勾結,貪墨稅銀,陷害忠良,林姑娘,你的狀子本國師接了,你可敢隨我一同進宮麵聖?”
林玉雪目光決絕道:
“民女上刀山,下火海,亦要為林家申冤!”
顧昔點點頭,朗聲道:
“好!就衝姑娘這份置生死於度外的氣魄,本國師即刻帶姑娘進宮告禦狀!”
顧昔讓林玉雪和鶯兒坐馬車,她騎著馬,朝著皇宮去了。
蔡府。
蔡理聽到下人稟報,說是林家女眷當街攔了國師的馬車,告他貪墨稅銀,陷害官員,當即心中一凜:
“什麼?!林家罪女怎會告到老夫頭上?她知道了什麼?”
這也太奇怪了,若說林家告耿家,還能說得過去。
他做的事都在暗地裡,怎會被人察覺?
“該死!肯定是耿家嘴不嚴,泄露了風聲,這幫蠢貨!”
不過好在,她們肯定沒有證據,以民告官,若無實證,必死無疑。
蔡理稍稍放了心,畢竟那批銀子早就到了五皇子手裡。
他對一個小廝道:
“去趙王府上提個醒。”
五皇子聽說了這個消息,莫名覺得心裡有點慌,立刻讓下人備了馬車,往城西趕去。
此刻,林玉雪已跪在了繼昌帝的麵前。
本來以她的身份,皇帝是不可能見她的,但是顧昔跟皇帝說,林玉雪知道那一百萬兩稅銀的下落。
這不是個小數目,繼昌帝心動了。
當初林澈之貪墨一百萬兩稅銀,雖有人證,卻沒有物證,銀子始終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