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樊潤多方打聽,從國外請來了赫爾森,勉強用藥物吊住了老爺子的命,所以樊潤就將其留下,專門醫治老爺子。
直到昨天,老爺子昏迷不醒,赫爾森讓他準備後事,剛好他與好友馮明德訴苦時聽他說起了顧昔,這才抱著一線希望,央求馮明德幫他把顧昔請來。
哪怕是死馬當活馬醫,也總比讓父親等死的強。
赫爾森掃了一眼顧昔和鄭中山,眼中露出不屑之色,冷冷說道:
“樊先生,就憑他們也能治好老爺子?如果老爺子出了事,我可不負責。”
樊潤臉色沉了下來:
“赫爾森醫生,我請你來,是想讓你在神醫忙不過來的時候搭把手的,不得對神醫不敬,我希望你能向神醫道歉,否則你就走吧。”
樊潤也有自己的小心思,這個顧昔畢竟太年輕,雖說她在醫院救了一個瀕死的人,但難保不是運氣好。
赫爾森也是專業的醫生,有他在旁,也能盯著點。
再者說,如果顧昔真是有大本事的人,赫爾森也能學習一下,對他的醫術有幫助,對樊家也是件好事。
對於樊潤的小心思,顧昔心知肚明,可以理解,一個素未謀麵的人,患者又是自己的父親,人家憑什麼對她無條件信任呢?
隻是這個赫爾森說話就有些難聽了。
赫爾森眼中露出一絲憤怒,但是想到高昂的薪酬,他還是低下了桀驁的頭顱,對著鄭中山道:
“神醫,對不起。”
鄭中山朝顧昔努了努嘴:
“我不是神醫,我師父才是。”
赫爾森眼神劇震。
難以置信地看著年紀輕輕的顧昔。
“怎麼可能?這麼年輕的醫生,肯定是騙子,樊先生,你要讓庸醫害死你的父親嗎?”
馮院長看這個赫爾森狂傲的樣子,很不順眼,說道:
“怎麼不可能?莫以年齡論高低。你給樊老爺子治了這麼久,老爺子還越來越嚴重了,你才是那個騙子庸醫吧?”
嗬,沒想到院長的嘴還挺毒。
剛才讓赫爾森道歉,他以為鄭中山是神醫,對方年齡與自己相仿,看起來也很專業的樣子,他勉強還能低頭。
此刻麵對著顧昔,他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你胡說!樊老先生是年紀大了,身體機能衰竭,神仙也難救!我能保他活了這幾個月,全憑我醫術高超!”
“若是我繼續治,還能保老爺子再活一個月!但是你們這樣折騰下去,哼,我怕老爺子活不到明天了。”
赫爾森一而再,再而三地說老爺子活不了,好像詛咒似的,樊潤臉色陰沉無比。
顧昔輕嗤:
“才保老爺子一個月,你好意思說自己醫術高超?院長說得沒錯,你就是個庸醫。我們會把老爺子的病治好的,彆說一個月,隻要調養得好,老爺子再活十年也沒有問題!”
樊潤激動道:
“真的嗎?我父親還能再活十年?”
他之前設想過,隻要能讓老爺子再活三年,莫說十億,百億他也掏。
十年,太驚喜了。
赫爾森一臉譏諷,
“隻有江湖騙子才敢這麼說!老爺子的身體器官已經不行了,他的身體情況又不足以支撐他動手術換器官,隻能熬時間。”
鄭中山懟道:
“你不行,不代表彆人不行!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中醫的厲害,你等著臉疼吧。”
以前他總覺得父親的中醫不如西醫厲害,見識了顧昔的本事後,他又開始相信中醫更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