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歸院,沈知意先把溫楚送到了坤樓,這是族眷和未成年聚集玩樂的地方。
南柯作為主母,已經出現在坤樓招待客人。
其實哪有什麼招待,大家都是按照身份等級,自己紮堆閒聊。
沒人會沒有眼色地招主母煩,畢竟……
往事一言難儘。
夫妻倆依依不舍地告了彆,沈知意踏出坤樓的那一刻,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身上毫無柔軟可言。
沈家人,隻會把柔軟的一麵,放在命定之人身上。
和坤樓的悠閒活躍氣氛不同,乾樓正在舉行一場家族會議,氣氛嚴肅正經。
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溫楚在南柯那一桌坐下,身邊人一個是沈小四的父親——李晨霧,另一個就是八支的夫人。
在一桌男妻裡,這是一位難得的女性夫人。
除了南柯,他們都參加過溫楚的婚禮。雖然不一定交談過,但也算是相互認識。
溫楚這個新人的加入,沒有絲毫的突兀,很快就和一桌子人打成了一片。
大家還是蠻好相處的。
妻子離開身邊後的彷徨,慢慢被撫平。
悠閒的欣賞完一場戲曲,午餐時間就到了。
知意果然沒有回來。
雖然妻子已經提前說過幾遍,但是真的沒有看到妻子的身影,溫楚還是失落起來。
自從訂婚後,他和知意一日三餐都是膩在一起的。
突然有一次沒在一起吃飯,渾身的不對勁。
幾乎是食不知味地吃完一頓午餐。
“阿楚,不合胃口嗎?”
還是有什麼不舒服?
南柯感覺自己和溫楚投緣,設身處地的想到當年,自己第一次參加除夕宴會的不適。
他會時不時地關注溫楚的狀態,很快就發現了他的異常。
和沈時淵的愛恨情仇太過奇葩,南柯一時沒想到溫楚情緒不高的原因。
誰讓某人太不做人,沒讓他體會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思念。
“啊,沒有,沒有,很美味。”
溫楚被南柯這麼一問,回過神來趕緊解釋。
心底羞愧自己太過兒女情長。
似乎離了妻子,自己就會像離枝的花朵,慢慢枯萎。
“阿楚,彆擔心,族會下午就能結束。”
和溫楚經曆相似的李晨霧,最知道溫楚的心情,連忙寬慰他。
當年第一次參加沈家的除夕宴,把知濃當做救世主的他,和妻子分開,就是這樣失魂落魄的。
一晃,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他們的女兒也有了心上人。
李晨霧感慨著時光太短。
聽到這話,南柯這才理解溫楚的想法,奇妙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