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
將整個工地嚴嚴實實地籠罩其中,
工地四周的燈火竭儘全力地閃爍著,
試圖驅散這無儘的黑暗,卻依舊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就在這片看似平常卻又暗藏玄機的空地上,
突然,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如同一把銳利的匕首,
直直地刺破了夜的寂靜,
聲音悠長而淒厲,
仿佛被某種邪惡力量緊緊扼住了喉嚨,痛苦地掙紮著,
在空氣中不斷盤旋回蕩,讓人的每一根寒毛都不自覺地豎了起來。
原本就如驚弓之鳥般高度緊張的鄭波瀾和鄭雪珍,
此刻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慘叫聲嚇得渾身一顫,好似被一道電流瞬間擊中。
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劇烈哆嗦起來,就像陷入了一個寒冷刺骨的冰窖之中。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
兩人的目光如同受驚的小鹿般迅速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投射過去,
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警惕,
好似在那黑暗的角落裡隱藏著一頭凶猛無比,擇人而噬的野獸。
鄭啟豐和向秀芳也被這聲慘叫嚇得臉色大變,
原本沉穩的麵容此刻扭曲得有些猙獰。
他們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失措,
但多年的生活閱曆還是讓他們在短暫的慌亂後迅速鎮定下來。
鄭啟豐眼神犀利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的情況,
隨後帶著幾個身材魁梧,看起來頗為壯實的工人,
朝著聲音的來源大步流星地趕去,他們的腳步急促而慌亂,
每一步都帶著一絲緊張與不安。
楚河和夏乘鯉則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
楚河神色平靜如水,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種冷靜與沉穩,世間萬物的變故都難以在他心中掀起波瀾。
夏乘鯉身姿輕盈,步伐優雅,
眼神中透著淡淡的自信與從容,對即將麵對的未知情況早已胸有成竹。
而鄭波瀾和鄭雪珍則像兩隻被嚇壞了的小鵪鶉,
緊緊地跟在楚河和夏乘鯉的身後,一步也不敢離開,
他們是這黑暗世界中唯一的安全港灣。
鄭波瀾和鄭雪珍的眼睛如同探照燈一般,
不停地朝著四周張望著,眼神中充滿了疑神疑鬼的神色,
每一個細微的動靜,每一處陰影的搖曳,都能讓他們的心跳瞬間加速,
生怕下一秒就會有某種可怕的東西從黑暗中猛然竄出,無情地奪走他們的性命。
眾人一路小跑,片刻間就來到了慘叫聲傳來的地方。
隻見一個頭戴黃色安全帽,
身著反光工作衣的中年男子正躺在冰冷堅硬的地上,
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抽搐著,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肆意擺弄。
他的嘴裡源源不斷地發出淒慘的叫聲,
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惡鬼的哀號,讓人聽了頭皮發麻,寒從心起。
他的雙眼通紅且渙散無神,死死地盯著天空,
如同在那無儘的黑暗中看到了某種超乎想象的恐怖事物,
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靈魂都被那可怕的景象深深攫住。
他的手腳像是被邪惡的幽靈操控著一般,
不停地張牙舞爪地亂動,顯得異常猙獰恐怖,讓人不寒而栗。
周圍圍了一群工人,他們的臉上都帶著驚恐萬分的神色,
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與抽搐的男子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就像那男子身上帶著某種致命的瘟疫。
附近的一些作業車也紛紛停了下來,
原本嘈雜喧鬨的施工現場此刻變得異常安靜,
安靜得隻能聽到那男子淒慘的叫聲在空氣中不斷回蕩,
整個世界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事件凝固了。
“侯玉貴,這是怎麼回事?”
鄭啟豐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
想要靠近查看男子的情況,但又有些猶豫不決,
最終還是沒有敢直接用手去觸碰那男子,
隻是站在一旁,大聲地詢問道,聲音中帶著緊張與不安。
“我們真的不知道啊!”
一個工人連忙回答道,聲音顫抖得厲害,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剛才我們正在這片地方埋頭苦乾,大家都乾得好好的。
可是不知道怎麼了,侯玉貴突然停下手中的活兒,
神色慌張地說有東西,有人在看著他,
然後又驚恐地大喊著說是鬼。
我們一開始都以為他在開玩笑,就沒當回事,繼續乾自己的活兒。
但是他卻越來越著急,不停地在我們周圍來回奔走,
嘴裡一直念叨著有鬼,真的有鬼。
接著,他就突然仰麵倒在了地上,然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不會是羊癲瘋發作了吧?”
一個負責在現場監督作業的工作人員皺著眉頭走了過來,
看著地上抽搐的男子,滿臉擔憂地說道。
鄭啟豐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
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與不安。
他不由自主地聯想到自己兒子剛才所說的,
遇到一群身穿古代衣服的女人的詭異事件,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徹骨的寒意,
仿佛有一雙冰冷的手緊緊地揪住了他的心臟。
這接二連三的古怪事件,
讓這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一直堅強地將整個家庭扛在肩膀上的男人,
也忍不住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
陷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暗漩渦之中,無法自拔。
“楚先生,你能不能看出來什麼門道?”
鄭啟豐轉過頭,滿臉期待與求助地看向楚河,
眼神中充滿了對答案的渴望。
在這一連串的怪事麵前,他下意識地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楚河的身上,
楚河是他們在這黑暗中唯一的救命稻草,是能夠驅散這無儘恐懼的光明使者。
夜色如墨,深沉地籠罩著這片工地,
工地四周的燈火在夜風中明明滅滅,仿佛是一群疲憊的守夜人,
艱難地抵禦著黑暗的侵蝕。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而陰森的氣息,讓人的心頭不自覺地泛起一絲寒意。
楚河靜靜地佇立在那裡,身姿挺拔而修長,宛如一棵蒼鬆傲立。
麵容冷峻,眼神深邃而專注。
突然,他微微抬起右手,那隻手白皙而修長,骨節分明,
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隻見他的手指輕輕屈起,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在彈奏著一曲無聲的樂章。
隨即,他輕輕一彈,指尖之處頓時綻放出一縷光芒,
光芒微弱卻又神秘莫測,
宛如夜空中一顆轉瞬即逝的流星,
帶著一種超凡脫俗的氣息,
瞬間鑽進了正在地上劇烈抽搐的中年男子侯玉貴的身體裡。
侯玉貴原本如同被惡魔附身一般,
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抖動著,四肢胡亂地揮舞,
在與一股無形的力量做著殊死搏鬥。
然而,就在那縷光芒進入他身體的瞬間,
他的動作像是被一雙溫柔而有力的手輕輕安撫住了,
逐漸變得平緩下來。
雙眼緩緩睜開,眼神最初還帶著一絲混沌與迷茫,
如同迷失在茫茫大霧中的旅人,找不到方向。
但漸漸地,他渙散的瞳孔開始重新聚集,
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黑暗中牽引著它們,
將它們重新拉回到正軌。
他的眼睛也變得清明了許多,
不再是之前那種空洞無神的模樣,被注入了新的生機與活力。
侯玉貴的意識如同從無儘的黑暗深淵中緩緩攀爬上來,逐漸恢複了清醒。
他看著圍在自己身邊那一張張或熟悉或陌生的麵孔,
臉上露出了驚訝和疑惑的神情,下意識地開口問道:“我……我剛才是怎麼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虛弱和沙啞,好像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浩劫。
腦海中還殘留著一些模糊不清的記憶片段,
那些片段如同破碎的鏡片,閃爍著令人恐懼的光芒,
但卻怎麼也拚湊不出完整的事件畫麵。
他的神色間滿是迷茫與不解,
剛剛從一場離奇而又恐怖的噩夢中蘇醒過來,
卻對夢中的情景感到無比陌生,隻留下滿心的恐懼和疑惑。
鄭啟豐看到侯玉貴恢複了清醒,
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喜悅之情。
在這異國他鄉的土地上,
每一個來自大夏帝國的外鄉人都像是漂泊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
彼此之間總會有一種特殊的情感紐帶將他們緊緊相連。
鄭啟豐深知自己肩負著照顧這些同鄉的責任,
他絕不希望侯玉貴在自己負責的工地上出現任何差錯。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更重要的是,他實在不忍心麵對侯玉貴的家人那充滿期待和擔憂的眼神。
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幸,
他將無顏以對,那將是他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