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義聽後，神色一凜，連忙道：“將軍恕罪，末將本應早作提醒，隻是……前幾日將軍信心滿滿，末將不敢妄言。隻是如今戰事如此不利，末將願為將軍卜上一卦。”
秦延點了點頭，揮了揮手：“既如此，你就卜上一卦，看看這延邊城是否真有天助。”
司馬義點頭應道，隨即從懷中取出卜具，鋪開布帛，開始靜心卜卦。
片刻後，司馬義臉色驟變，神情越發凝重。他長歎一聲，站起身來，緩緩道：“將軍，此卦凶兆極重。若我們繼續攻打延邊城，恐有滅頂之災！”
秦延聞言，雙眼一縮，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他雖然對王坤的話已經有所懷疑，但聽到司馬義這番話，心中卻不免掀起了波瀾。
“滅頂之災？此話怎講？”秦延冷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
司馬義解釋道：“卦象顯示，延邊城背後有天助之力，不可輕易攻打。若我們繼續強行攻城，必定會遭到反擊。
如今我們已損六萬兵力，僅剩四萬，而蕭焱辰的軍隊士氣正盛。若他們趁我們立足未穩時反擊，恐怕我軍將危在旦夕。”
秦延臉色難看至極，雙拳緊握。
他從來不信鬼神之說，但如今情況確實過於蹊蹺，再加上卦象凶險，讓他心中不得不重新思考。
“依你之見，難道我們要退兵不成？”秦延咬牙問道。
司馬義搖了搖頭，眼中透著一絲無奈：“若將軍願意采納末將的建議，退兵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但若將軍不願退兵，至少應向北榮國請求援軍，若無援軍支持，我們孤軍深入，恐怕難以應對蕭焱辰的反撲。”
秦延的心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幾番權衡之下，他終於歎了一口氣。
“退兵？絕不可能！我秦延何曾怕過任何人？”秦延冷哼一聲，猛然站起，神情狠戾。
司馬義見狀，心中一緊，臉色蒼白幾分，趕緊上前一步，低聲懇求道：“將軍，如今局勢凶險，若蕭焱辰趁夜突襲我軍，便是有四萬兵馬，也恐難以抵擋，還請將軍三思！”
秦延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沉聲道：“你是說，我堂堂北榮軍，還怕區區延邊城的叛軍偷襲不成？”
司馬義見秦延情緒激動，卻仍不放棄，硬著頭皮繼續勸道。
“將軍明鑒，延邊城這次屢屢出奇兵，他們的武器與戰術都匪夷所思。那些‘法器’，我們從未見過。他們兵力雖少，但這類裝備配合之下，令我軍兵士潰不成軍。
再者，蕭焱辰深諳兵法，定會抓住我軍此時立足未穩之機，發動突襲。”
秦延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冷笑道：“區區幾件所謂‘法器’，難道還能抵得過我大北榮的精銳鐵騎？投石機就要到了，到時候定能碾壓他們的城防，我為何要退？是你太膽小了！”
司馬義見秦延如此堅決，心中暗暗歎息，但也隻能點頭應道：“將軍英明。”
第二天清晨，顧晴接到電話，昨晚急購的夜襲戰必備裝備終於全部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