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瀟臉上浮起一絲恐懼。
“抗拒從嚴,老實從寬。”
沈潤秋出審訊室之後,發現韓牧潭正在昏暗的走廊上站著。
他隻穿著乾淨的白色襯衫,袖口折起挺至小臂,沈潤秋看著他站在那裡,呆了一下。
她莫名感到尷尬,剛剛那件事情是個小插曲,但沈潤秋還記得,一個小時以前她對他說了有點重的話。
“你受傷了?”
她卻沒想到韓牧潭開口便是這句話。
沈潤秋搖了搖頭,“他沒碰到我。”
她聽到男人呼了一口氣。
很快她又糾結起來,“我給了他一刀,你說……”
男人聲音清冷,“你出於自衛進行自救,我們沒有立場懷疑你剛剛的行為。”
所以說,這件事和她沒關係?
韓牧潭張了張嘴,很想說你和我一起回家,現在外麵危險,可話到嘴邊卻成了:“等審完之後,你再走。”
“這件事你是當事人,為了記錄完整,他們待會會問你一些細節。”
韓牧潭沒在她麵前久留,說完話便又回了審訊室。
沈潤秋看著空曠的走廊,不免想到剛剛的場麵。
韓牧潭……一直都沒走遠?
他原來出去,也還是在等自己。
沈潤秋搞不懂這人,如果他們的關係真按她所想,隻是合住室友,那韓牧潭為什麼又要表現得如此……關心她?
沈潤秋前世沒有談過戀愛,和生活中的異性也僅僅停留在日常交流的層麵,對於這種走心的猜測,她一下想不到什麼好的理由來解釋。
難不成,他喜歡她?
呸呸,退婚那事,可是他主動提出來同意取消的。
她成為沈潤秋之後沒對這門婚約表過一次態,除了沈向東不想讓她摻和進來影響心情之外,還有便是她一貫以來的逃避。
她無法直視這樣一段擺在眼前的關係,即便它不符合當下時代的價值觀,但不可否認,它的的確確存在。
“沈醫生,您請進。”審訊室有人探出頭來喊她一聲。
不是韓牧潭。
她連忙走進去,正坐在桌前記錄的小士兵朝他笑了笑:“沈醫生,大致情況我們都了解了,找您是要問一些細節上的。”
“您在上島之前見過他嗎?”
沈潤秋搖搖頭,“沒有,我坐的船是上等艙,和普通艙不是同一個上船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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