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她留給易瀟一句話:“吳俏的事你多留意。”
她怕楊勇還留有什麼後手,既然管了這事,那她就要管到底。吳俏家裡什麼背景她不知道,但她在江南唯一能仰仗的人——呂培傑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手上爛攤子一堆,沈潤秋暫時還沒什麼找到頭緒,但她想把眼前的事做好。
…
酒店房門被韓牧潭砰地關上。
她站在門口,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身上還披著韓牧潭的大衣,剛剛在上車之前,韓牧潭脫下來親自給她披上的。
他一路都在開車,沒說過一句話。
一路上她滿腹心事,內心的草稿刪刪減減,終是不知道該怎麼提起今晚的一切。
想到那張留下的紙條,沈潤秋大概猜出了他這麼生氣的原因。
他的動作並不魯莽,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正常的關門聲音,在沈潤秋聽來卻是如此令人心驚肉跳。
也或許,沈潤秋本來就心虛。
沈潤秋愣在門口,韓牧潭已經略帶煩躁地拆開襯衫前的兩粒扣子走了兩步,見她沒動,回過頭問:“你不準備進來了?”
“我……”
她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像是罰站。
韓牧潭轉身,隻邁了一步,身體微下,將她整個人扛了起來。
沈潤秋被嚇得驚叫出聲,“你乾什麼——”
她緊緊扒著韓牧潭結實的背闊肌,突如其來的懸空感還沒有幾秒,她便被直直地放了下來,直到雙腳著地,沈潤秋才有些踏實感。
兩人身高有些差距,韓牧潭並不喜歡像質詢一般,乾脆長腿一邁,坐在她麵前的床邊,柔軟的被褥陷下去一個淺坑。
“韓……”
他兩手撐在床上,寬肩窄腰的身形在剛剛合身的衣服之下更是明顯,沈潤秋盯著他的動作發呆。
他嚴肅地盯著沈潤秋那雙沉下去的眼睛,眉頭一挑,“我實在沒想到,我女朋友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他單手從襯衫胸前的兜裡取出那張被折起來的字條,修長的手指緩緩展開,看到上麵的內容不得自嘲一笑,“沈潤秋,你有沒有心。”
他這話像是氣話,又像是在揶揄沈潤秋今晚的刻意隱瞞。
他能從她身上看到超越當前年齡、甚至如今時代風氣之下的共性,也正是這樣,他才欣賞她。他欣賞沈潤秋的果決率性,在職業中的閃閃發光,包容一切的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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