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忍不住不去想……”
陳波鼻頭一酸。
終於忍不住情緒,說話都帶著哭腔。
“好了好了,我都明白的……”
輕輕拍打著他的肩膀,徐行緩緩道:
“仇恨這種東西是把雙刃劍,是淪為仇恨的奴隸還是把他轉化為力量完全在你的一念之間……說的再難聽些,如果一個人罵你一句你就因此難受一個月的話,那不就等同於那人罵了你一個月麼……你虧不虧啊?”
看著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徐行接著說道:
“同樣的道理,你如果因為這個而自己折磨自己,那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我知道的,上次您和我聊過後我就在努力避免……可那些畫麵卻時不時的在我腦海裡浮現……”
沒來由的內心一陣心疼。
說實話,自己到現在不也時不時的想起老頭子在時的場景麼?
自己說的那麼多,無非就是還沒像他那般痛到極致罷了。
“我知道我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
徐行歎了口氣,從兜裡掏出一張靜心符遞給陳波。
接著說道:
“不過有句話還是要告訴你……要知道,仇恨本身是沒有力量的,真正有力量的是戰勝被仇恨支配的自己,然後以它為驅動力活得比以往還好!否則你要是活的更糟糕了還拿什麼去複仇?”
陳波手握著靜心符抿了抿嘴。
“我知道了師父。”
說罷他強笑著便要起身。
可一個不穩,眼看著又要跌坐下去。
徐行連忙一手把他撈起。
把人扶回房間後,他站在門外駐足良久。
“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
說句實話。
畢竟人還隻是個孩子……
想這麼快讓他走出來屬實是有些困難。
如今之計暫時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以後多逗逗他了……
……
———————————————
回到房間,徐行第一時間把滿身的鉛衣褪去。
鉛衣磕在桌子上發出叮咚的聲響好不清脆。
這玩意兒你彆說還挺沉!
徐行撇了撇嘴。
這玩意兒對三齊來說,還挺有效果的。
至少平時修煉時。
他是撿點自己的殘羹冷炙,可現在也算的上是勉強喝口湯了。
但可惜的是。
鉛衣對現階段的自己而言,貌似沒啥太大用處……
不過想來也是。
吸引先天之炁的是自己的特殊體質,而不是這身鉛衣。
他們披著這玩意兒就像是拿著盆子接雨水而已。
至於下不下雨的,和他們有沒有盆沒有一點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