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伍頭微微咳嗽一聲打斷徐行的沉思:
“掌門,我把小柴胡丸的方子拿給我那劣徒看了,你看這……”
“哦?”
徐行回過神回來,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看就看了唄,本來就是要成冊的東西,裡麵的原理又不難理解。”
“哦哦……那好。”
老伍頭連忙點頭,隻是依舊是一副欲說還休的模樣。
看著對方扭捏的樣子,徐行有些好奇的問道:
“還有事兒?”
“沒……有事。”
“到底是有事兒沒事兒?”
“呃,確實是有件事兒想問問掌門。”
我現在有這麼嚇人麼,徐行有些哭笑不得道:
“那你倒是說啊!”
“就是……就是我那劣徒,您覺得他怎麼樣?”
哦?!
這是來當說客了,還是要求個人情?
徐行沒有接茬兒,而是盯著老伍頭的眼睛笑著說道:
“就見過一麵的功夫,我哪裡知道你說的是哪方麵。”
老伍頭被徐行看的更加心虛了,猶豫了好半天也說不出個完整句子。
畢竟在他心中,師承這事兒尤為重要。
即便是徐掌門看著這般年輕,可關乎到宗門傳承,應該也沒那麼好說話。
而且自己能跟著對方已經是很僥幸的事兒了。
再提及自己的徒弟,委實是有些難以啟齒。
一念至此,老伍頭心有急智立馬改口道:
“那孩子雖然頑劣,不過人還算重情義,我是說之後他那邊有什麼難以解決的患者都可以介紹到咱這來,沒事兒也可以把他叫過來打打雜,您放心,他絕對不敢有任何怨言!”
徐行目光裡的玩味更甚了,看的老伍頭一陣心虛。
好半天後他才緩緩說道:
““你是丹房執事,這事兒你自己說了算,再說了,咱鎮元一脈從來不是那種畫地而趨、抱殘守缺的宗門,否則我也不會讓你去編撰藥方了。”
老伍頭聞言連忙點頭。
其實徐行哪裡能不清楚老伍頭的想法?
無非就是覺著跟著自己能學到真東西,於是想著把自己徒弟弄過來打雜唄?
能不能學到真東西貌似是得看徐行的意願。
可徐行真要藏拙或者靠這玩意兒賺錢的話,連老伍頭都不會留!
對於現在的他而言。
拿這玩意兒著書立傳,一改傳統醫學的頹勢,從而收割信仰之力才是正途哇。
至於傳承?
非常可惜的是,修道者的本事,普通人學不會啊……
即便是自己真的有心去教。
可如果那人沒有修道天賦,那就是沒有天賦。
修道者的手段使不出來,即便是心性再佳,道醫一途也就隻能止步於此。
能夠在有限的視野裡把自己的醫術發揮到極致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了。
一想到這個,徐行就有股莫名的悲傷。
與現代醫學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