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皮膚很白也很透亮,她簡單地撲了層粉,塗了塗口脂,畫了一下眉毛,五官已經變得更明豔了。
昨天晚上洗完之後就將頭發洗的八成乾,將頭發梳成麻花辮,睡了一晚上,頭上就有自然卷曲的弧度了。
下將頭發就梳成內扣的盤發。
再用一頂發箍,將頭發徹底固定住,露出潔白修長的脖頸。
發箍是她自己做的,親手用鋼絲捏成,上麵點綴著大紅色的細碎小花,每顆裡麵又綴了些細碎珍珠。
再往脖子上係了個現在最流行的絲巾。
最後換上做了好多層大褶的紅色裙子,一身下來,都把旁邊的婆婆看呆了:
“我的老天爺啊,我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新娘子呢。”
她也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原本想著反正許年年也不做這行,讓她教教自己也行,看下來倒是覺得一是她人底子好,二是構思好,也舍得花錢。
這上上下下看起來花了老鼻子錢了,普通人可不敢這麼花錢。
沒讓她們等,許年年剛整理好自己的時候,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因為許年年沒請自己的親朋好友,就省去了鬨門那環節。
婆婆將門打開,一行朝氣蓬勃的青年踏了進來。
陸懷瑾看見許年年的那一瞬,眼睛亮了亮。
從前就知道她好看,可沒想到她能好看成這樣,
這小臉白裡透著粉,好似一朵枝頭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等著人采下。
腰身也盈盈一握,站在那裡,漂亮紮眼。
周圍傳來兄弟們的起哄聲:
“嫂子好。”
“陸哥好福氣。”
“親一個!親一個!”
陸懷瑾隻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直到把她臉都看紅,垂頭下去。
陸懷瑾今天也是專門把自己收拾地乾乾淨淨的,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梁,兩個人站在一起格外地登對。
可昨天剛惹了人生氣,今天哪裡敢再親,氣氛在陸懷瑾伸手將人抱起的時候到達了高潮。
陸懷瑾克製地將手臂規規矩矩地放在該放的位置上。
可到底懷裡抱著對象,他隻覺得女人身上哪裡都軟,粗糲的指腹摸在她細膩光滑的手臂上,跟她接觸的地方都開始在發燙。
許年年感覺自己被一個小火爐炙烤著。
被人一步一步抱下樓梯。
這幾年破四舊風氣弱了,結婚的時候,也可以在門口放幾個土蹲子了,隨著“崩,崩,崩。”的炮響。
高大英俊的男人懷裡抱著一個嬌小的女人從招待所裡走了出來。
外麵的炮聲太大,捂住了耳朵,許年年躲在陸懷瑾的懷裡,他的胸膛好大,很有安全感,眼角彎起笑意。
周圍有小孩子來討要喜糖,他們也大方,手裡都準備好了水果硬糖,不認識的小孩子也給著吃。
高呼聲,小孩子的笑聲,鞭炮聲,填滿了這條街,滿是喜慶的味道。
陸懷瑾低頭看了眼許年年,唇邊也跟她掛起同樣的弧度,將她輕輕放進了接親的小汽車裡。
開車的是他朋友韓林,陸懷瑾沒參軍前是院裡的小霸王,參軍之後變成冷酷無情的兵哥。
他的眼睛瞎了嗎,居然能看見陸懷瑾目光如水地看向一個女人,不過也是,他還沒見過嫂子這樣的美人。
察覺到彆人的目光,陸懷瑾縮回了環在她腰裡的手臂,同時看了眼韓林。
韓林緩過神來,立刻啟動了小汽車。
今天來接親的無論是小汽車,還是自行車,上麵都用大紅花綁住了車頭。
一行車浩浩蕩蕩地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