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遠揚剛提起來的心,又墜下去了: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平常也不聽八卦,我回去打聽一下再跟你說吧。”
“好,謝謝你了。”
當天溫遠揚回去就問了舍友,舍友表情一言難儘地看著他。
似乎在同情一頭綠毛龜:
“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你跟我說吧。”
難得有溫遠揚求人的時刻,舍友立刻像竹筒倒粽子一般說了出來:
“最近都說陸愛橙被一個男人養著了,你看她手上的手表多金貴啊,還吊著你,廠子裡跟她提親的人都不去提了,就你傻還圍在她身邊。”
“你開什麼玩笑,她哥是團長,來的那個男人是她哥兄弟,她被誰養著啊?”
舍友瞪大了眼睛:
“她哥真是團長啊?”
“真的,那還能有假?這種話彆說了,要不然傳到人耳朵裡,誰也不願意聽。”
舍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這不是大家都在說嗎?要不然我哪能知道。”
溫遠揚聽見這話,隻覺得這事情沒那麼簡單,次日清晨就把這事跟陸愛橙說了。
陸愛橙聽了反手指了指自己:
“我被男人養了?”
說起來,昨天她要是沒把那個存折退回去,她現在還能被稱得上被男人養了。
都退回去了算什麼養。
難不成她家放著好條件不去享受,非要沒苦硬吃嗎?
她腦子有泡?
溫遠揚在她發呆的時候,看了眼她手上戴的那塊表,看起來就很貴,想起這些年他的錢一大半都被他媽扣走了。
說不定買這塊表都費勁。
那一刻,突然就覺得昨天說追人家姑娘不是給人家裹亂的嗎?
好好的享福日子,要跟自己吃苦。
他眼裡閃過一絲黯然。
陸愛橙沒注意到這點,失了會神,就跑了出去:
“幫我請個假啊,我出去一趟。”
她跑出去先是給她哥打了個電話:
“哥啊,廠子裡有人說我被一個男人養了,還覺得你不是我親哥。”
陸懷瑾捏緊了話筒:
“這是在放什麼狗屁?在那等著我。”
陸愛橙捂嘴笑了笑,又給張亮打了個電話,手指無聊地纏著電話線:
“張大哥,有人說我對你腳踏兩條船,還說你是老男人。”
張亮一聽,立刻瞪大了眼睛:
“等我。”
兩個男人一起出了大樓,雄赳赳地順便在市區帶上之前一回生,二回熟的公安。
公安坐上軍用小吉普的時候,還有些感慨:
“你妹妹這種招事體質,我還是頭一次見,這也幸好在你們身旁,要不然真擔心她人身安全。”
張亮倒是沒覺得他對象找事,都是其他人的錯,他對象怎麼會有錯呢?
但是陸懷瑾臉色卻變了,對啊,當初陸愛橙自己留在首都的時候,經常報喜不報憂,自己也不知道她發生過什麼。
直到快要接她過來的時候,才知道她被人纏上了。
不由一身後怕。
等到了廠辦,他們掏出身份證明,就放他們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