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過兩天我就要和尖尖搬到子秋送給我們的婚房去住了,哪裡是高級軍事管理區,你現在住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沒有一定的權限根本進不去那個小區。
等橙子將來高考完,我讓子秋安排進他的公司工作幾年,再去哪裡買房子,我們住一個小區,天天能見麵,互相照顧不是更好嗎?」
遲疑片刻後,陳婷的語氣異常堅定「你放心吧,我不會成為你的累贅!」
什麼軍事管理區不能進去,那都是兒子所謂不想給她養老的借口。媽媽去找自己的親生兒子難道不給進去不成?
兒子大了,翅膀也硬了!但再硬也贏不過天理。
兒子養媽媽,天經地義!
淩霄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你上次從新加坡回來時,是不是就已經有了這個打算?難怪橙子說你去買東西、見朋友,其實是在做告彆吧?」
陳婷顯得有些委屈「不是你讓我多和朋友們聚聚,享受享受生活嗎?逛街、喝咖啡、曬太陽,這些都是你提過的呀。
可我現在說什麼,你們都不肯相信。」
她眼眶微紅,繼續道,「對,是我的錯,我命苦,連母親最後一麵都沒見到,又遭遇車禍,丈夫離世,自己還成了這樣,拖累了你們,沒有用了,難怪你們一個個都嫌棄我。」
橙子一聽這話,立刻瞪大了眼睛,不耐煩地反駁「誰嫌棄你了?你彆老是這樣賣慘好不好!」
「橙子!」淩霄嚴厲地打斷了她。
陳婷則是對女兒投去一記白眼,冷冷地說「閉嘴!」
橙子倔強地梗著脖子,大聲說道「我說實話還不行嗎?你們不說我還不讓我說了?」氣氛再次陷入了僵持。
就在這時,屋門突然被推開,李尖尖抱著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見到這場景,不禁愣住了。
淩霄連忙迎上前去「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李尖尖解釋道「我聽說阿姨和橙子要回去,就準備了些土特產,結果快遞給送到了設計院,我隻好趕緊搬回來。
你們繼續聊,我先走了。」
淩霄放下箱子,一把拉住李尖尖,將她擁入懷中,貪婪地吸著她身上的氣息,本來煩躁憋悶的心情突然一暢,舒服了許多。
尖尖就是他的大藥,沒有尖尖,他真的會死。
李尖尖的臉頰瞬間染上了紅暈,她愣了一下,然後羞澀地推開了淩霄,轉身跑開了。
這一幕讓沙發上本來還捂臉哭泣的陳婷氣得渾身發抖,她喘著粗氣站起來「呼呼我回酒店了,橙子你走不走?」
橙子抱著膝蓋,蹲在沙發上,默不作聲。
「那你就住這兒吧!」陳婷怒氣衝衝地拄著拐杖離開。
「媽!」淩霄大聲呼喊,試圖挽回些什麼,但陳婷的心已如寒冰。
「反正我已經決定回來了,你要是不想不想見到我的話,大不了以後就不來往!」陳婷丟下這句話,重重地摔門而去。
淩霄站在原地,拳頭緊握,許久之後才緩緩鬆開,搖了搖頭「橙子,你在家裡待一會兒,我得回去上班了。」說完,他也收拾好東西離開。
橙子獨自坐在沙發上,淚水無聲地滑落,無人問津。
許久,她擦乾眼淚,走出門,到街道上,環顧四周,繁華的都市裡人來人往,熱鬨非凡,但她的心卻像被寒冰包裹一般,無處可去。
媽媽不要她了,哥哥也離開了,沒有身份證沒有護照,也沒有錢,她還能去哪兒了?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廬州城在歲月的洗禮下,終於綻放出大都市的璀璨光芒,高樓林立,燈火輝煌。
在公園的一隅,秦美央孤零零地坐在涼亭的石凳上,眼眶泛紅,淚水不時滑落,無聲地訴說著心中的委屈與不解。
她是真的不懂,明明哥哥不喜歡媽媽,媽媽也不喜歡李尖尖。結果媽媽為什麼非要湊著上前,惹人家煩。
就在這時,一位身著筆挺西裝、眼神迷離的男子,手提沉重的公文包
,步履踉蹌地闖入了這片寧靜。
他未加思索便坐在了秦美央身旁,含糊不清地提醒道「你坐這兒乾嗎呢?小心壞人,快回家回家吧!」
言罷,他欲起身離去,顯然,今晚的應酬讓他不勝酒力。
秦美央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安,她緊張地往旁邊挪了挪,腦海中閃過那些關於夜晚獨行少女遭遇不幸的片段,恐懼如潮水般襲來。
不料,那男子突然失去平衡,整個人重重地倒在了橙子的背上。
「啊!」一聲驚呼,橙子試圖掙紮,卻無奈對方體重加之酒醉後的無力,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熟悉而堅定的身影——賀子秋,如同暗夜中的一束光,迅速而溫柔地將那醉酒男子拉開,熟練地在其身上輕拍,試圖緩解其不適。
男子隨即彎腰,一陣劇烈的嘔吐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橙子迅速站起身,繞到賀子秋的身後,雙手不自覺地環住了他堅實的臂膀,仿佛那是她此刻最堅實的依靠。
她那雙明亮的眼睛,閃爍著感激與崇拜的光芒,一眨一眨地,深情地凝視著賀子秋那挺拔的背影。
空氣中,還隱約飄散著他身上特有的清新氣息,讓人心曠神怡。
在這一刻,賀子秋的身影在橙子的眼中仿佛化作了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又如同破曉時分穿透黑暗的第一縷陽光,給予她無儘的溫暖與希望。
真羨慕李尖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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