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抱著女兒往回走。
在快要到石橋的時候,一個女人突然出現攔住了她的去路。
“有事兒嗎?”
麵對一個不認識的人,夏沫有些警惕,摟孩子的手緊了緊。
“你不認識我了?”張曉莉有些奇怪,明明兩人見過麵。
“有事兒說事兒彆扯這些有的沒的。”
莫名其妙跳出來又囉囉嗦嗦的很容易讓沒有耐心的夏沫不耐煩。
錯愕的張曉莉沒想到之前遠遠看著就病殃殃的夏沫居然是這樣的性格,看來以貌取人是一種非常錯誤的行為。
“我是你六年前搬到你們家後麵的張老師的女兒,這是我爸媽托我交給你的信。”
夏沫仔細回憶了一下,確實有這樣一家人,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巧,況且她好像和小時候長得不太一樣。
接過信件,上麵的筆跡確實是母親的。
“謝謝啊,麻煩你了。”
張曉莉敷衍一笑,“沒事兒。”
說完就匆匆回到地裡乾活兒。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她才發覺不對勁,父母平時都是直接把信寄過來的,怎麼這次還經人手給自己?
回到家她就把信封拆開。
信件裡沒多少文字,大概就是問她為什麼還回城。
先不說自己剛醒過來的那天已經托斜對麵胡伯伯的兒子順手幫自己把信寄出去了。
光看這封信的開頭和結尾就很奇怪。
母親是大學教授,對待信件十分用心,總是很注意開頭和結尾的用語。
且每次都會先關心自己過得如何。
可筆跡確實是母親的,這讓她驚恐不安,懷疑家裡是不是出事兒。
剛坐下沒幾分鐘她就拿著錢,抱起孩子往鎮上走。
如今謝清榆的走向變了,不排除母親會提前資助周家姐的的可能。
一路上她都沒停下,好在半路遇到了小客十分鐘就到了鎮上。
在郵局櫃台前填好信息,交了話費,她把電話打到了學校裡。
今天打長途運氣出氣得好,不僅沒排隊,身邊也沒人,安安靜靜的。
電話也很快接通,剛巧人就在辦公室。
原以為會打好幾次。
華雨蓮接到女兒的電話激動不已,“喂乖乖,你終於舍得給媽媽打電話了?”
說著說著眼淚就往下掉,她也顧不得麵子了,想女兒都快想出幻覺了。
前些日子讓女兒回城還被她拒絕了,也不知道何時才能一家團聚。
夏沫現在急得沒時間和母親說其他的,直接開門見山道:“媽媽,你沒資助什麼貧困學生吧?家裡好嗎?”
華雨蓮很奇怪女兒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沒有資助什麼學生,家裡也很好。”
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兒的夏沫趕忙問起自家後麵住的姓張的老師。
今天女兒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奇怪,但華雨蓮還是耐心回答了,“是有這麼一家人,可是不熟悉,幾乎沒說過話。”
聽到這兒,夏沫就斷定了剛剛那封信是假的,為了讓母親放心,她又把家裡每個人都問候了一遍,還千叮嚀萬囑咐地讓母親不要資助任何人。”
華雨蓮問起原因,她隨便胡謅了個女知青母親被資助學生騙光家產的故事。
聽完故事的華雨蓮並沒有懷疑。
夏沫在電話最後也告訴了母親他們即將要回去的消息。
聽到謝清榆終於舍得和謝家斷絕關係,華雨蓮那是又氣憤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