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有四個劫匪,兩個被林田一個眼神弄暈了,一個被長手一拳打暈了,還剩下最後一個人。
那人目睹同伴被長手打趴下的場景,嚇得轉身往後跑。
轉過身的時候,撞上了一個堅實的胸膛。
“啊!”
他怪叫了一聲,往後跌坐下去,感覺自己被一個龐大的黑影籠罩住了。
那正是紅毛。
他慌張地掏出身上的匕首,在身前比來比去,試圖嚇唬紅毛。
隻是他微微顫抖的手,出賣了他此時的緊張心情。
紅毛伸出手,輕鬆地把劫匪手上的匕首一把奪了過去,劫匪瞬間就嚇尿了。
這時候,林田走到了劫匪的跟前,淡淡地說道:“我看你還挺老實的,是個識時務的人,不如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派來的,你們又是誰?
剛才你那幾個同夥不說,我給了他們小小的懲罰,我希望你識點好歹。”
那人都嚇尿了,看著林田的眼神,又被嚇了一跳。
他哆哆嗦嗦,一五一十地全說了出來。
“英雄好漢,手下留情啊。
是黃義,黃義給錢我們過來,說要弄死你們的。
因為這些猴子,擋住了他的發財路。
他讓我們在這一段路等著,攔住你們。
等到劫持了你們跟一車猴子,就把車開到懸崖邊上,踩下油門,讓車掉落山崖。
偽造成一個車禍現場,一車猴子死掉,不會有事的。
我就隻知道這些啊,我是跟老大來做事的,其他的我都是命令。”
林田看到他指了藍毛,知道藍毛是他們的首領。
“你們是什麼幫派的?”
那人苦笑著說道:“我們哪有什麼幫派啊,我們就是一群亡命之徒。
我們是境外從事網絡詐騙的罪犯,從邊境逃回來的亡命之徒。
跑回來之後不想自首,就幫人乾點黑手活。
其實做劫匪,我們也不熟練的,拿著刀也不敢捅人。”
林田來了興趣。
“說說看,你的受騙過程,我挺感興趣。”
那人歎了口氣,娓娓道來。
“我前年在網上打遊戲時,認識了一個網友,經常一起打遊戲,關係還不錯。
他說他是東南亞那邊搞金融投資的,很高級,包吃住、包機票,去了就是賺,去東南亞兩個月就能賺大幾萬。
我在電子廠打工沒幾個錢,加班又累。
久而久之,我就被他說動了。
我拿到公司買好的機票,跟另外一個朋友,一起去了東南亞。
一下飛機,我們就上了一輛破舊的麵包車,證件也被收走了。
住的宿舍比工廠的還差,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
辦公室不少人,我就是在那裡認識了這裡的三個人。
我們不用經過上崗培訓,就直接上班了。
吃飯的時候,不快點下手,就隻能餓肚子,工作不認真還會被打。
我們剛進去的新人做的工作是水軍,在各種投資群裡起哄、造勢。
我們每天對著電腦打字,將老板編好的詐騙話術,複製粘貼到和客戶的聊天框裡,加班比我在以前的工廠還要嚴重。
工作內容枯燥,還有高強的壓力。
我頭很疼啊,每天都要強迫跟人聊天,各種股票專業詞彙看得想吐,我隻是一個初中畢業的,哪裡懂得那麼多啊,比讀書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