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謝可是李家的繼承人,何必懼怕。他咬咬牙,強自鎮定下來,沒事的,貪狼鐧那群人絕對不敢動他們。
事實證明,他們必將會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
露台緩緩上來了幾隊人,身著藍色校服,黑壓壓的,神色嚴肅地看著在場的世家公子們。
“還請各位配合,莫要考驗在下的耐心。若是不配合的話,某也不介意讓各位試下貪狼鐧的手段。待詢問清楚,若與此事無關,自會放諸位回家。”
“當然了,若是……所以還請諸位配合。”未儘之事,自不必說了。
在場的世家公子哪裡聽得進去。他們之中,十個就有九個是來買劍奴的,幾乎就沒有清白的。清清白白的要不就不來了,唯一一個趙廷在這之前就跑了。
反正進了寮,他們怎麼說都行啊。
這次算是栽在這上邊了。他們記下了,貪?狼?鐧……
“請——”
這些平日裡高高在上,風光霽月的世家公子維持著自己最後一絲尊嚴,昂著頭,在貪狼鐧眾弟子的注視下挺直腰板往前走。
那麼寧夏呢?
話說那頭,某個破爛的小包廂裡。若不是在寧夏在抱著劍的時候聽到了重寰虛弱的呻吟,她都以為這倒黴孩子做傻事把自己一起搭進去了。
第一次聽到還以為是錯覺,眼淚沒收得及,一抽一抽,喉嚨哽得慌時,又一陣痛苦的呻吟傳來,而且這一回更響。
寧夏愣住了,半聲哽咽卡在喉嚨裡,眼淚半落不落,瞧著竟有點滑稽。
“重寰?重寰是你嗎?你還好嗎?”隻是這之後就再沒聽到聲音了,就像剛才的那些隻是錯覺。
不過好在這一番折騰,寧夏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雖然心臟還是難受得緊,憋得厲害,但好歹把剛剛那陣蔓延出來的絕望削薄。
她已經冷靜下來了。
寧夏舔了舔已經被咬破的唇角,鼓起勇氣內視體內的神魂。
待看到那道若有似無,雖然氣息薄弱,但仍是存在的契約牽引,徹底鬆了口氣,背部的肌肉也鬆懈下來。頗有種大難重生之感。
還活著——
活著就好。
確定了這一事實,寧夏的眼淚又憋不住了。隻是這回是滿懷興奮的淚水。
她迅速從神魂處出來,回到現實,撿起重寰的劍鞘,輕輕地套上劍身合上。
合到接近劍柄處的地方,寧夏摁了下那變得灰蒙蒙的金屬劍身,喃喃道:“你得快點好起來。彆再胡來了。”
“鏗!”得一聲閉合上劍鞘。
狼五帶人進包廂的時候,正好看見寧夏蹲在地上,滿地都是包廂的碎片和“玻璃渣。
寧夏站起身來,轉向出口的方向。
“你來了。”
狼五觀察了下女孩。
很好,看起來沒有事。除了臉色蒼白,滿臉淚痕,眼睛腫腫的,沒有受傷。
還是一個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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