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小五這是掌權了,連我也見不得了,多站一會兒就說要走。當真令我這個做哥哥的傷心至極。”
話是這麼說,可您老臉上的表情可看不出一絲傷心,倒是更顯出幾分陰險來。寧夏心中暗自腹誹。
不過她此時並不適應說些什麼,還是老老實實當個啞巴比較安全。隻靜靜地站在一旁看倆兄弟鬥嘴。
“二哥哪裡的話。您是我的兄長,這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事實,您又何必自貶。”
“兄長。嗬嗬,我這個兄長未免也太窩囊了些。比不得老大不說,就連你這個後來居上的小毛頭準備都比不上了。”
他的眼神惡意地在寧夏身上溜了一圈兒,咬舌極輕,從眼中流泄惡意都快要溢出來了。
啊喂!這位道友,你這絕對是遷怒,都沒見過你,一上來就用各種惡意的眼刀招呼,實在是冤啊。
如果眼刀可以化為實質,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也不知道她是哪裡踩了對方的雷點,才會遭到這種對待。
等等,不會是遷怒吧?寧夏在發現對方眼中再三閃現的狠厲和嫉恨後,突然靈光一閃,望向狼五。
果然對方亦是一副陰沉的樣子。
這位二哥當真是……呃,不知道怎麼說了。就如他所說的,平時胡鬨也就罷,竟然鬨到正事上來,也不擔心尊長怪罪下來。
也對。他可不怕,這家夥混不吝一個,兼之身上負有大功,尊長也很多時候也奈何不了他。
而自大哥結嬰成功後,更是變得喜怒無常,心性大變,隱隱入了魔怔。
也因著此事,曲尊長找緣由一股腦擼了他的差事,令他靜心修養,待他日再恢複。
然後,這些職務一股腦都讓狼五給暫代了。
心眼比針眼還小,心性大變的狼二立馬就恨上了狼五,覺得他心機深沉,走了歪門子才撿了他的好處,由此深恨於他。
這日日的什麼都不做,就光盯著他,整幺蛾子,累得他煩不勝煩,處處避讓,生怕耽誤了公務。
可這人不是想避就能避的。雖然曲尊長免了狼二的差事,卻沒剝奪他的身份,排除身無閒職,他仍是那個地位尊崇的狼二,二代裡排名第二的弟子。
因此,寮內的弟子想躲他也是有心無力。狼五尤甚,處處被製轄。
在狼五躲了一陣子後,對方又突然消停了,不見蹤影。
昨個狼五聽小弟子說對方好像出去外邊散心了,這才放下心來,今天乾脆就領著寧夏光明正大地進來了。
沒想到啊,最後還是迎麵碰上了對方,兜頭兜麵,想躲避也躲避不及。
狼五雖然心高氣傲,但卻是個十分遵循長幼有序的人。待上頭的哥哥,向來是禮數周全,極少逾越。
即便受了委屈,他也很少駁斥。但現在這當頭容不得他再遵循禮數了,尊長的任務可不能怠慢。
“二哥,你平日裡胡鬨也就罷,我這做弟弟的自當領受。但現下小弟有任務在身,恐怕無法接受您的訓導。尊長已經在大殿燈火多時了。”狼五重重地強調了尊長二字,意圖讓對方知難而退。
“你這是在耀武揚威嗎?彆忘了,你手上的差事都是從誰手上搶過來的,輪得到你在我跟前威風麼?我治不了彆人,難道還治不了你這個小毛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