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終於弄懂那股若有似無的熟悉感覺來源於哪裡。這哪是十瞬步,隻是批了十瞬步的殼子罷,實際上在走陣紋。不論是節點還是節奏都像是在繪陣紋,隻不是是用身法的軌道來話罷了。
“可是我還是覺得那是十瞬步,好像聽說過這種陣法啊……”
“那是你,修真界這般廣闊,有也不奇怪。聽說寧師叔是公會那邊認證的初階陣法師,定比咱們懂得多啊……”
領頭的沒說什麼,幾個小的倒是熱烈議論起來。
“所以說我的感覺果然沒錯。寧師妹這十瞬步還真的有些不一樣……阿林,還是你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就說有哪裡不對……”
“我同師妹相處得多,時常看她布陣。說實話,她布陣就是這麼個節奏,狀態很像。一開始還不敢確定,但剛才第八步時小跳的那下真的眼熟。”
“不過……她用布陣的手法走十瞬步,真的有用麼?這個身法的軌跡可並非什麼有效的陣紋,師妹這是想做什麼?”想明白這一層,金林難免感到憂慮。
“不知。”何海功搖了搖頭,隨口道:“以師妹之才,許是進行了什麼改造。不管了反正很快就能知道了。”
……
“九曰步!”走到這裡,寧夏已經是大汗淋漓,眼紅脖子粗,看得出耗費了很多靈力與精神力。
“十……”
同樣撐得很辛苦,陷入焦躁與自我懷疑中的明雅琴隻覺得眼前一片亮堂,周邊的空氣被某種存在瘋狂抽取,碎裂再重組。
一切都變了。
台上已經被瑩瑩的白色靈光籠罩起來,簡單的紋路暴露在空氣中,流轉其中的各係靈力忽閃忽閃的,很是漂亮。
若是有心人去觀察的話,會發現這些成型的陣紋正好集中在十瞬步的節點爆發處,其他地方則是淡淡的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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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另一邊,聚集在大殿坐觀水鏡的一行人都感到有些不敢置信。
首先跳出來的自然是這次事情最直接的相關者,文慧真君。這次出戰的是她的嫡親師妹,月落道君最後一位入室子弟明雅琴。
明雅琴有幾分本事,文慧真君心裡有數的,可以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再加上有師尊親自調教,有著尋常弟子都遠不及的優勢。所以一開始她並不擔心明雅琴會在這一次落敗。
隻是她沒想到寧夏這麼猛,一開頭就將明雅琴擠壓得沒有生存空間了,甚至將其壓沒有還手之力。現在眼看著就要輸了,她還怎麼坐得住,急得嘴角都要冒煙了。
“怎麼就不可能?水鏡在此,你親眼所見還能有假不成。”元衡真君看不慣對方找借口的樣子,忍不住駁道。
……
彆以為他不知道,這人方才一直在吹她這個師妹,怎麼怎麼厲害的。還意有所指……元衡真君最討厭那種光明正大打不過就耍嘴皮子占便宜的人。
承認自己不如彆人就這麼難麼?
“好了好了,彆吵了。隻是看看而已,你都能吵起來。比鬥還要不要看?你們家的兩位還在上邊呢。再這樣下去要不要給你們兩個單獨開一場?”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元衡真君就差沒對其翻一個白眼,頓時什麼興趣都沒有,反正這人都說不通,他也懶得多費口舌。
“圈住了……”他們這頭在爭執,水鏡那頭已經發生了新變化。
“這是……”玄陽真君疑惑道。
“……果然是陣法。”看著台上升騰起的巨大圖騰,金林深吸一口氣,確定道。
何海功目瞪口呆,看著比鬥台上浮起的巨大陣紋,啞然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