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換了一柄佩劍麼?”謝石看著彆在寧夏腰間的兩柄靈劍,有些好奇地問道。
經過方才在小客廳那翻番“友好”的交談,謝石對著寧夏倒是不再那麼客氣了。他見寧夏毫不避諱兩柄靈劍的存在,心下也有些好奇,忍不住有此一問。
他其實是想說“多”的,但心神放鬆下一個沒上心就說成了“換”,本來這也沒什麼……
殊不知他這一時不加掩飾的口誤可謂是戳了馬蜂窩。
“不是——”聞言寧夏有些哭笑不得,隨後似是瞬間感覺到靈劍的異動。
不是吧,你是成了精麼?大佬,就一句話而已在……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鏘鏘——”
跟寧夏並肩走考得有些近,將將靠近重寰劍範疇的謝石忽然間騰地跳動了下,似乎被什麼蟄了一下,吃疼地叫了出聲。
“那是什麼?!”他也嚇了一跳,下意識甩甩手,還以為自己被什麼襲擊了。
“好了好了,你就彆鬨了。他是我的友人,又不知狀況,隻是好奇一問罷了,不是有意的。”寧夏連忙按住重寰劍柄,以免其繼續暴怒下去。
謝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方才是什麼驚觸到了他。
“方才是他……它?”他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聲音都隱隱有些變調了。
“是。”寧夏有些無奈。若非這事並不是偶然出現的,她也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這是一柄未完全生出靈智的劍……
自從雲島回來,寧夏就感覺陪伴她許久的重寰劍隱隱有些不對勁,似乎十分躁動。隻要身邊出現特彆強烈的靈力波動,都會立馬興奮起來,震顫不已,跟磕了藥一樣。
這可不是什麼尋常的事情。
要知道之前令重寰劍“興奮”都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寧夏心裡很清楚……若是她的劍時時刻刻都這麼異常,也許問題就出現在她的身邊。
於是她忍不住請了元衡真君為其查看,卻發現這柄命運多舛劍裡已經新生出一縷細微的意識,雖然還很脆弱,但也自有一股堅韌的氣度。
而且這柄新生出意識碎片的重寰劍也活潑得不像話,靈性得像是一個有著獨立意識的人一樣。
可是寧夏還是分得出,它終歸不是他。
但那也沒關係,她還有長久的日子,等待對方再度成為她的同伴,延續那個遺憾不得解的夢。
隻是在很多時候,這柄似乎不太聰明的劍卻表現得特彆驚人的人行,尤為不喜歡彆的武器靠近她。
就像前幾天元衡真君送來了佩劍給她防身,重寰劍當即就炸了,一整天嗡嗡個不停,似是在怨念不滿。
鬨得寧夏都不敢帶著它出去了,以免彆人發現它的特彆之處。到時候她就真的保不住它了——
顯然方才謝石的話也冒犯了它。看吧,人家根本就不忍當即就示威。
……這位劍大爺脾氣未免也太大了。
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她自己寵出來的劍大爺也隻能自己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