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踏馬囂張了,趙鋒跑哪去了,咋又沒出校門?”
黃大彪淋成落湯雞,雨水順著大光頭滑落地麵,鬱悶得要吐血。
“死猴子快說話,彪哥問你話呢?”李油附和道。
“趙鋒上晚自習了,我親眼看見的,放學沒出來,不會住寢室了吧。”侯三狐疑道。
“你咋不早放屁,害得大家白等了一晚上,宵夜你請客。”黃大彪憤慨的道。
“我口袋裡沒錢,早上出門買了一包紅塔山,早自習就讓趙鋒給搶走了。”侯三道。
“今天又撲空了,等雨停了,大夥散了吧。”黃大彪憋屈的道。
這一夜。
暴雨連綿不絕,洗刷燥熱的天地,早上七點才停雨。
黃大彪等人悲劇了,學校半夜沒有出租車紅過,躲在車棚裡忍了一夜,那是饑寒交迫,寒風瑟瑟,不傷風感冒就奇怪了。
混混倒黴透頂,集體得了重感冒,跑去醫院打點滴,都找黃大彪報銷。
黃大彪徹底悲劇了,憋氣帶窩火,風寒入體得了重感冒,還要倒貼醫藥費,住院起不來了。
侯三和李油也沒跑了,感冒打針一條龍,請假去醫院了。
早自習下課,趙鋒意外得到消息,黃大彪等人昨晚堵他,遭遇暴雨團滅,全部進醫院打點滴去了,貌似有點邪門。
趙鋒憋著大招,沒等對黃大彪出手,這貨自己撲街了。
經過一周的刻苦複習,丹頂鶴毫無保留的講解,趙鋒的理綜成績飛速提高,很快迎來了全市高中模擬聯考。
市裡共有十八所高級中學,考生接近萬人,所有學生全部打亂,按照高考模式發準考證,分配到各大高中考場,統一時間進行考試。
二中位於市郊,位置有點偏僻,要坐二路汽車才能到達。
趙鋒點背分到二中,白嘉馨也沒能幸免,都分配到二中考場。
黃俏俏和金富貴很幸運,留在本校一中考場。
清晨。
二路汽車搖頭晃腦,晃晃悠悠向前駛來,停在了一中站點。
趙鋒考試輕裝上陣,手拿著黑袋子包裹的鐵質文具盒,仿佛提著一塊板磚,飛身進入車門,投入一枚遊戲幣,瞬間空氣一滯,熱浪潮水一樣襲來。
車廂裡人滿為患,擁擠如同沙丁魚罐頭,座位上都坐著老頭老太,準備考試的學生穿著便服,捉襟見肘站滿了過道,其中還摻雜著半大老頭。
不知道從何年何月起,老頭老太占領了公交車座位,不管是到哪的公交車,座位上都坐著無所事事的老頭老太,忙碌一天的上班族和學生,隻能傻愣愣的站著,有座位也不敢坐,坐了也得讓座,尊老愛幼是美德。
嘟!
汽車驀然啟動,巨大的慣性襲來,車廂裡的所有乘客向左側傾斜,趙鋒扶著把手,發現乘客裡有幾個熟人,班長朱逸群站在後排,錢大鵬坐在角落,還有一個熟悉的女生身影,整個人被一個半大老頭堵在後排死角。
“白嘉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