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小巷裡,路凱留著天藍色飛機頭,腋下夾著手包,一襲修身小西裝,身旁停著瑪莎拉蒂跑車。
八名壯漢滿頭大汗,風風火火跑進小巷,上氣不接下氣,靠著牆壁喘著粗氣,累得跟死狗一樣。
為首壯漢走到路凱麵前,恭敬的道:“路少吩咐的事辦妥了,那小子成豬頭了,連他老媽都認不出來,翔都打出來了。”
路凱沉聲道:“留下尾巴了嗎?”
壯漢搖頭道:“我們跑得飛快,絕對沒有留下尾巴,路少儘管放心。”
路凱拉開手包,遞過厚厚的牛皮紙信封,叮囑道:“你們出門避避風頭,過一個月再回來,免得露出馬腳,惹出麻煩!”
壯漢眉開眼笑,拍著胸膛保證道:“路少放心,我們馬上就走。”
一行人動作很快,換好衣服分散離開小巷,沒入人群消失不見。
路凱似笑非笑,坐進了跑車裡,點燃一根煙,冷笑道:“狗日的校草,敢挖小爺牆角,你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就能為所欲為,小爺不是好惹的,走著瞧。”
跑車發出巨大的轟鳴聲,風馳電掣衝出小巷,消失在長街上。
大草原烤全羊。
寢室兄弟歡聚一堂,桌麵擺著全羊宴,把酒言歡說說笑笑,氣氛很是熱鬨。
陸小強舉杯道:“痛快!老曹好手段,打得挖掘機滿地爪牙,爽!”
巴圖提著烤羊腿,甕聲甕氣的道:“俺都沒想到,老曹有伏兵,牛掰!”
金富貴啃著羊排,幸災樂禍的道:“挖掘機裝逼遭雷劈,再也不敢在你麵前裝逼了,乾得漂亮。”
曹飛宇無可奈何的道:“你們都誤會了,我是去求婚的,沒想打人呀!”
趙鋒隨意的道:“你不承認也沒用,挖掘機被打成狗了,你倆梁子算是結下了,你出門帶著保鏢,小心中了埋伏。”
曹飛宇憋屈的道:“誰這麼坑爹,打挖掘機就算了,黑鍋還扣我頭上。”
趙鋒壞笑道:“哈哈哈,挖掘機到處挖牆角,不知道有多少仇家,都沒有挨過揍,你是真牛批,真漢子!純爺們!”
曹飛宇欲哭無淚,辯解都沒人相信,打挖掘機的大黑鍋,算是結結實實扣他頭上,摘都摘不掉了,還不知道誰把他給坑了?
酒足飯飽之後,一行人趕往ktv,狼哭鬼嚎唱到半夜,疲憊不堪返回大學城。
午夜。
骨傷醫院。
豪華病房裡,蕭東升躺在病床上,圓臉腫成豬頭,眼睛都看不見了,鼻子纏著厚厚的紗布,鼻梁子骨折了,強烈的酸楚感覺湧上心頭,渾身無處不痛。
他欲哭無淚,氣得七竅生煙,氣得都要爆炸了,捂著腫著豬頭的臉,疼得呲牙咧嘴,恨透了曹飛宇,今天要不是趙鋒在場,帶著一大群保鏢鎮場子,他就當場打回去了,實在是太憋屈了。
曹飛宇太無恥了,不就是挖了你的牆角,你就暗算伏擊我,實在是太陰險了,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