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貴了!”賈全不置可否,玩味一笑:“房子一般般,我主要喜歡大院,十八萬怎麼樣?”
馬奮堅決的道:“一口價二十萬,少一分都不賣。”
賈全頗為意外,隔壁王大爺眉開眼笑,打起圓場。
“價錢好商量!大家都是朋友,小奮母親病重住院,急需用錢,可以理解。”
賈全沉默一下,意味深長的道:“二十萬就二十萬!”
王大爺問道:“小奮沒意見吧,賈老板是做大生意的,不差這點小錢,老夫請村長過來當中間人,今天就簽合同,把事定下來。”
馬奮左右看看,靜下心來發現,王大爺真是熱心,幫忙賣房很是上心,不光幫忙聯係買家,還幫忙請村長,絕對是十全好鄰居。
嘩啦啦!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馬奮接通電話,驚呼道:“什麼?我媽進手術室了,我馬上就到。”
馬奮臉色鐵青,焦躁不安的道:“胖子,開車送我去醫院,十萬火急。王大爺幫我鎖好房門,賣房的事過幾天再說。”
一行人快步走出大院,坐進門前越野車,一溜煙衝出山村,消失得無影無蹤。
“!”賈全目瞪口呆,表情陷入呆滯,房子沒有買成,馬奮先跑了,不上不下的,憋屈得要吐血,整個人都不好了。
王大爺表情古怪,嘴角抽搐一下,尷尬的道:“意外情況,馬母進了手術室,希望能熬過這一關,人要是走了,買房就泡湯了。”
賈全眯縫雙眼,陰冷的道:“可惡,到嘴的鴨子還能飛了,老太太要手術,這小子湊不齊押金,還得賣房籌錢。你給我盯住了,馬家老宅是好地方,我是勢在必得。”
王大爺點頭哈腰:“老板放心,馬奮隻要賣房,隻能賣給你,彆人來了不好使,老夫不同意。”
賈全沉聲道:“這小子窮困潦倒,窮得都快要飯了,還有三個朋友,感覺有點奇怪。”
王大爺頓時無語,秦檜再壞,還有三個好朋友,馬奮忠厚老實,沒有壞心眼,有三個老同學幫忙,不是很正常的事。
賈全警惕的道:“那個保安很奇怪,我得好好調查一下,看著不是一般人,跳進來攪局,那就不好玩了。”
王大爺老氣橫秋的道:“馬家一貧如洗,親朋好友斷絕往來,連親戚都不走動了,見到馬奮跟見鬼一樣,害怕上門借錢。朋友談到借錢,鐵哥們也得崩了,你不用擔心。”
賈全冷笑:“這年頭沒錢就是孫賊,這小子是窮光蛋,早晚變成窮鬼,死無葬身之地。”
王大爺客套道:“老板到我家坐坐,整點野味下酒。”
賈全搖了搖頭:“我不方便拋頭露麵,這次買房失敗,下次買房再說,我先走一步,電話聯係。”
王大爺道:“老板慢走,開車小心。”
黑色轎車駛出小山村,賈全單獨行動,身邊沒有同伴,駛入山間小路,車輛很是稀少,加速駛向鄰村落腳點。
道路兩邊都是稻田地,綠油油一片很是養眼,空氣帶有一股草木香味,這是傳說中的負離子,可以延年益壽,聞起來很清新。
轟隆!
草叢裡衝出三輛越野車,並排撞向轎車,賈全躲避不急,車被撞進路邊壕溝。
賈全頭暈目眩,腦瓜子嗡嗡作響,大腦異常清醒,出於飛賊的職業素養,條件反射推開車門,一頭鑽進稻田地,撒丫子飛奔跑路。
稻田地裡都是淤泥,跑是跑不快的,胡八萬下車,帶著保鏢追在後麵,不能放過偷雞摸狗的飛賊。
賈全貓腰飛奔,腳不時陷進泥裡,還是跑得飛快,速度遠超胡八萬等人,飛速逃向稻田地深處。
飛賊身輕如燕,擅長輕功,跑路是一把好手。
迎麵竄出四名保鏢攔截去路,賈全並不戀戰,掉轉方向繼續跑路,憑借速度優勢,很快甩掉追兵。
賈全滿頭大汗,臉紅脖子粗,上氣不接下氣,以為逃出升天,不遠處草叢裡,跳出一道熟悉身影。
馬奮麵無表情,肩頭扛著鐵鍬,褲腿高高挽起,腿毛隨風搖曳,光腳迎麵走來,一副下地乾活,耕地歸來的樣子。
“臥糟!”賈全大吃一驚,瞬間恍然大悟,原來是馬奮醒悟了,發現他有問題,找幫手圍追堵截,撒網過來抓他。
賈全二話不說,轉身繼續逃命,四處都是追兵,不能停下腳步,隻要逃出包圍圈,憑借輕功速度,沒人能抓住他。
“賈老板,留下聊聊吧!”
馬奮窮追不舍,步伐逐漸加快,赤腳行走在稻田地裡,輕車熟路,行雲流水,吊在賈全後麵。
賈全滿頭大汗,有點暈頭轉向,不斷陷入淤泥裡,根本跑不起來,雙方距離不斷拉近,甩不掉常年耕種的莊稼漢。
“賈老板,你不是要買房,十八萬可以商量。”
馬奮步伐穩健,莊稼漢走在莊稼地,感覺跟回家一樣熟悉,速度越來越快,赤腳比穿鞋跑得還快。
賈全驀然回首,瞧著追上來的馬奮,距離不足十米,氣得七竅生煙,走不出泥濘的稻田地,發揮不出速度優勢,跑不過馬奮。
“彆追了,我好心買房,你半路埋伏,到底要乾嘛?”
“我家狗丟了,我懷疑是你偷的,你個狗賊!”
馬奮聲若洪鐘,標準的莊稼漢,體格子很好,加速追上來。
雙手掄圓鐵鍬,拍向賈全後背,常年用鐵鍬耕種,天天鍬不離手,絕對是最熟練的抻手武器。
賈全也是狠人,飛身撲到稻田地裡,躲過鐵鍬偷襲,摔了一個狗啃泥,張嘴吐出泥巴,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從腰後拔出短刀,刀尖鋒芒畢露,閃爍幽幽寒光,惡狠狠盯著馬奮,散發出淩厲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