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鋒似笑非笑,手指著錢師爺和王大師,斬釘截鐵的道:“兩位好身手,能在金壕帶走龍潮,令人佩服。”
亨利狡辯道:“不要亂說話,兩位先生一直呆在雷家,從沒有出過五湖,更沒去過金壕。”
趙鋒擺了擺手:“打開天窗說亮話,我請葉大少做客,你讓龍潮出來,雙方各回各家,好不好?”
神力耶夫拎小雞一樣,單手提起葉大少,舉起來向亨利示威,葉大少也是倒黴,落到大力士手裡,輕輕一捏就得咯屁朝涼。
亨利表情凝重,嚴肅的道:“趙鋒,你知道葉大少的身份,豪門葉家繼承人,你敢動葉大少,不怕葉家報複你。”
趙鋒淡漠的道:“葉大少這麼倒黴,還不是你害的,你先捉的龍潮,破壞遊戲規則,我隻好掀桌子,大家都沒得玩。”
亨利解釋道:“這是一場誤會,龍潮不在雷家,你既然請來葉大少,請神容易送神難,給葉大少磕頭道歉,還是進去啃窩頭,都不關我的事,你自己看著辦。”
龍天嬌走到神力耶夫身邊,大聲道:“亨利,放我哥出來,不然後果自負。”
亨利皮笑肉不笑,笑得很陰險:“原來是龍小姐,你更加明豔照人,連生氣都彆有一番韻味,令人回味無窮。”
“啊!”
刀光一閃而過,葉大少淒厲慘叫,腿肚子上多出一個刀柄。
龍天嬌迅速抽刀,冷冷的道:“我再問你一次,放不放我哥出來,彆怪我手下無情,讓他成為真太監。”
葉一鳴驚駭欲絕,臉色慘白,嚇得魂飛魄散,驚呼道:“亨利快放人,這娘們是瘋的,不是開玩笑的。”
“啊!”
刀柄再次回到腿肚子,分毫不差,葉一鳴麵目扭曲,倒抽一口涼氣,痛得直哆嗦,委屈得都要哭了。
兩家豪門恩怨,明明不關他的事,意外殃及池魚,成了最悲催的倒黴蛋兒,距離太監不遠了。
“下一刀,你就解脫了,從此不用包場,徹底成為太監。”
龍天嬌抬手拔刀,聲音冰冷徹骨,令人不寒而栗。
四周保鏢倒退一步,升起唇亡齒寒的感覺,龍天嬌心狠手辣,準備當場開刀,葉大少從此解脫,再也不用專家認證,成為貨真價實的太監。
葉一鳴麵如土色,眼淚流淌下來,哀嚎道:“大姐,我真是無辜的,當我是個屁,放了我吧。”
龍天嬌嫣然一笑,手起刀落就要下手。
“且慢!”
人群裡響起大吼,葉嘯衝出人群,飛身跪在趙鋒麵前。
“趙公子,你不能見死不救,你最講道理的,說一句公道話。我家少主沒參與雷家的事,到魔都隻為追求宋小姐,到金壕赴宴也是為了追宋小姐。”
望著聲淚俱下的狗子,趙鋒提醒道:“你求錯人了,葉大少這麼倒黴,都是亨利害的,他要是太監了,亨利是罪魁禍首,誰讓他不交出龍潮。”
葉嘯反應過來,爬起來跑到對麵,跪地抱住亨利大腿。
“亨利先生,你是少主的至交好友,十多年的交情,快放人換回少主,不能見死不救!”
“這個?”亨利進退兩難,臉色陰晴不定,費勁千辛萬苦活捉龍潮,放虎歸山之後,再想抓住他難如登天。
錢道德勸說:“放人吧!來日方長,葉大少要是出事,你是難辭其咎,後果不堪設想。”亨利歎息一聲,大手一揮:“換人!”
龍潮胃口大開,左手提著酒瓶,右手提著烤羊腿,吊兒郎當走出人群,揮手向趙鋒打招呼。
葉嘯跑回來,扶著受傷的葉大少,跟龍潮擦肩而過,雙方換人成功,事情告一段落。
王一刀走出人群,心情很是鬱悶,忙著做一道菜,沒保護好龍潮,麵子丟到天上去了,還好有趙鋒幫忙,興師動眾殺到五湖,全力救出龍潮。
王一刀眼眸亮如金燈,掃過對麵敵眾,大菜刀遙指王天縱,憤慨的道:“王大師好手段,出來一戰!”
王天縱紋絲不動,宛如老僧入定,淡漠的道:“老夫年紀大了,沒興趣比武,贏了你也沒意思,恕不奉陪。”
王一刀挑釁道:“你不跟我打,彆怪我手下無情,當一回刺客,我的飛刀很快的,你除非寸步不離,否則亨利必死無疑。”
寒光一閃而過,發出刺耳音爆聲,亨利瞳孔驟縮,嚇得魂飛魄散,飛刀快如閃電,直奔梗嗓咽喉而來。
王天縱不慌不忙,抬手轟出一掌,飛刀驀然轉向,脫離原有軌道,伴隨一聲慘叫。
“啊!”葉大少捂著後丘,原地竄起一米多高,眼前黑白交替,痛得直抽涼氣,再次中了飛刀。
王一刀甩手,拋出三點寒芒,直奔亨利三處要害,不給亨利躲避的機會,準備當眾給亨利下馬威。
王天縱踏出一步,擋在亨利麵前,雙掌幻化出一片殘影,防禦得風雨不透,擊飛三點寒芒。
葉大少如遭雷擊,被雷如外焦裡嫩,後丘又多出兩個刀柄,痛得已經麻木,為何受傷的總是我,飛刀長了眼睛,如影隨形。
“汪汪汪!”
大黑狗意外中刀,翻身栽倒在地,痛得發出哀嚎。
王一刀向腰後探手,手裡多出九把飛刀,瞄準前方亨利,準備九刀齊發,看王大師能否接住。
“老夫跟你打,不要殃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