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舞台燈光,白鴻光眼花繚亂,麵帶笑容,眼前瞬間一黑,癱軟在輪椅上。
“老白不行了,快送醫院搶救!”
白嘉馨衝上舞台,白家保鏢緊隨其後,推著輪椅就跑,送往門外等候的救護車。
“趙鋒,我恨你!”
白嘉馨悲憤欲絕,轉身衝出包廂,一溜煙趕往醫院。
趙鋒悵然若失,吩咐保鏢送喬安琪回家,找九頭獅子買單,包場消費一千萬,隻喝了一瓶紅酒,外加一碗炒飯。
九頭獅子嚴肅的道:“白老板沒事吧。”
趙鋒唉聲歎氣:“沒幾天,我去醫院了。”
九頭獅子道:“辦葬禮通知我一聲,送白老板最後一程。”
趙鋒頭也不回,揮手走出包廂,帶著保鏢迅速離去。
一小時之後。
私立醫院。
icu重症監護室。
白鴻光躺在病床,陷入深度昏迷,身邊布滿先進醫療儀器。
白嘉馨淚流滿麵,見到趙鋒返回,衝過去拳打腳踢。
趙鋒捂臉防禦,為老白圓夢了,最後瀟灑走一回,對得起老白了。
白嘉馨撲到趙鋒肩頭,傷心嚎啕大哭,悲傷情緒彌漫全場。
趙鋒鬱悶的道:“彆哭了,伯父還沒死,還能搶救一下。”
白嘉馨哭泣:“嗚嗚嗚,大夫說沒救了。”
趙鋒安慰:“生老病死,無法避免。”
白夫人不爽的道:“停下,哭得我心煩。”
白小芸坐在角落,跟郭鐵嘴交頭接耳,隨後起身告辭,回家等消息,迅速離開醫院。
車內駕駛室,白
小芸拿過遺囑,仔細一遍,她能分到一百億,白家親戚一毛錢沒有。
郭鐵嘴點燃雪茄:“按照正常情況,白家沒有分家,上一輩留下遺產,兄妹二人平分,你最少能分三百億。”
白小芸狐疑:“我家原來資產,還沒有五十億,家族企業是我嫂子經營,我哥是敗家子,天天花天酒地,從不過問生意。”
郭鐵嘴吞雲吐霧:“我有五十億資產,經營二十年,照樣翻倍增長,不是這麼算的,按老白遺囑,咱家虧大了。”
白小芸乾脆道:“有話直說,你有什麼意見?”
郭鐵嘴沉聲道:“撕毀遺囑,能得到三百億,我來處理。”
白小芸問道:“我哥留下遺囑,親戚全部在場,能行嗎?”
郭鐵嘴壞笑:“親戚聯係一遍,打贏了分好處,沒人出麵作證,作證也沒用,口說無憑,遺囑沒了。”
白小芸糾結:“這樣不好吧,我哥對我很好,嫂子一直關照我。”
郭鐵嘴提了提金絲眼鏡,陰冷的道:“一切都是浮雲!為了兒子未來前程,拿到三百億遺產,咱家就是豪門。”
白小芸沉默不語,臉色陰晴不定,手裡攥著遺囑,陷入兩難境地。
郭鐵嘴趁熱打鐵:“彆猶豫了,兒子都兩歲了,交給我負責,你不用出麵。”
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是白夫人,隨手接通電話。
“喂,小芸沒走吧,遺囑給我送來。”
郭鐵嘴奪過手機,語氣平和。
“遺囑要
做公證,明天送回來,萬無一失。”
“好吧,明天見!”
郭鐵嘴掛斷電話,吐出一口煙霧。
“時不待我,咱家想成為豪門,這是最後機會。”
白小芸接過手機:“嫂子是女強人,小馨未婚夫是趙鋒,翻臉就是死敵,你能行嗎?”
郭鐵嘴胸有成竹,狂傲的道:“做生意我不行,打官司我在行,從沒怕過誰,鐵嘴大狀不是浪得虛名,你要相信我。”
白小芸扣動防風打火機,藍火苗點燃遺囑,隨手拋出車窗,隨風化為灰燼,飄散天地之間。
淩晨二點半。
白家傳出噩耗,老白駕鶴西歸,結束了一條龍的人生。
白家搭起靈堂,葬禮大操大辦,白夫人主持大局,花圈堆積如山,黃錢漫天飛舞,場麵鋪張浪費。
水晶棺晶瑩剔透,老白大背頭鋥亮,閉目帶笑,黑西裝花襯衫,依舊風流瀟灑,躺在布滿鮮花的棺中。
清晨。
賓客絡繹不絕,排隊到場祭奠,送老白最後一程。
各路大亨紛紛送來花圈,儘管老白是敗家子,風流了一輩子,人緣不錯,最少有個好老婆,維持白家屹立不倒。
金富貴、巴圖、肥彪一起抵達靈堂。
喬安琪戴著墨鏡,挎著黑色包包,一襲黑裙登場,鞠躬撒下白菊花,向趙鋒點頭示意。
柳蔓緊隨其後,同樣黑色長裙,安慰白嘉馨幾句。
九頭獅子到場,帶著四大花魁,鞠躬給老板送行。
各大夜場老板陸續趕來悼念,老白是大壕
客,夜場最熟悉麵孔。
趙鋒暗暗吐槽,說好簡單一點,白夫人這麼高調,搞出這麼大動靜。
三天之後,老白風光大葬,再無遺憾,順利入土為安。
大四喜酒樓設宴,親朋好友圍坐吃席,葬禮進入尾聲。
趙鋒焦頭爛額,應酬賓客,精神萎靡不振,忙得腳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