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飛蝗石擊中光頭,兩名保鏢頭破血流,眼前一黑,同時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飛天螳螂趁機坐進車內,車門關閉上鎖,死裡逃生,汗流浹背。
梅少鯤眉頭緊鎖,臉色陰晴不定,兩名光頭保鏢栽跟頭了。
「刺客是誰?」
「三眼狂魔,開車快逃!」
飛天螳螂拍打司機背後座椅,催促馬上開車。
司機打火啟動,隨時準備出發。
梅少鯤拿起對講機:「呼叫六子,全員撤退臥糟!」
哢嚓!
防彈玻璃破碎,伸進一隻大手,就要打開車門。
飛天螳螂揮動雙鉤,大手退出車外,維c對準門內。
梅少鯤麵如死灰,大聲驚呼:「法磕!快開車!」
司機猛踩油門,撞開前方擋路車輛,風馳電掣狂飆逃竄。
噠噠噠!
兩條火線貫穿黑夜,車後火花四濺,梅少鯤抱頭趴在座椅下,嚇得哇哇怪叫,感覺前所未有的恐懼,隨時可能咯屁。
身為隱世豪門太子,向來狂妄自大,囂張跋扈,呼風喚雨,橫著走的大螃蟹,沒人敢跟他做對,要給梅家麵子。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遇到不要命的狠人,三眼狂魔橫行天下,殺人不眨眼,無視出身背景,無視財富地位,生死看淡,不服不乾,真正做到眾生平等。
梅少鯤害怕了,嚇得瑟瑟發抖,爬起來一看,發現褲子都濕了。
飛天螳螂同樣嚇壞了,臉色慘白,受到死亡威脅,發自心底恐懼,這種恐懼的感覺很不好。
三眼狂魔是活閻王,打遍天下無敵手,除了江湖名宿和門派宗師之外,近乎無敵。
「螳螂哥,我不認識三眼狂魔,沒招惹過他。」
梅少鯤聲音顫抖,手指哆哆嗦嗦,拿出精致雪茄,差點放到鼻子裡,好不容易放到嘴裡,平複驚慌失措心情。
飛天螳螂失態,笑得比哭還難看,拿起打火機,給梅少鯤點煙。
「我也不認識他,三眼狂魔殺神轉世,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三眼狂魔盯上我了,我招誰惹誰了,雪茄還沒點著?」
梅少鯤憤憤不平,發現打火機火苗太小,點不著雪茄。
飛天螳螂調節火力,火力調到最大,火苗竄起筷子高,不僅點燃雪茄,還把頭發點著了。
梅少鯤留著大背頭,每天要抹一盒發蠟,發蠟含有酒精成分,遇到明火就著,腦瓜子仿佛頂著火炬,發型酷斃了!
「法磕!你乾嘛?」
「滅火!」
飛天螳螂眼急手快,提起小型滅火器,對準腦瓜子狂噴,瞬間熄滅火焰,滅火沒超過三秒。
梅少鯤一臉懵逼,表情萬分精彩,從頭到腳都染白了,張嘴吐出雪茄,樣子狼狽不堪。
飛天螳螂擰開冰水,倒在梅少鯤頭頂。
「少主息怒,為防止死灰複燃,涼快涼快。」
「我服你了,你是我哥。」
梅少鯤抓狂捂住臉,鬱悶的道:「你打不過三眼狂魔,為了我的安全,還得調兵過來。」
飛天螳螂提議:「梅家第一高手,洪無敵!」
梅少鯤點頭:「調洪無敵來魔都,威懾趙鋒,兩全其美。」
夜色籠罩山村,梅六吹響口哨,梅家高手四散奔逃,瞬間化為鳥獸散,逃出山村逃竄,開車沒入黑暗,消失不見。
貂哥沒有追擊,對方人多勢眾,追上也打不過。
保鏢以少勝多,全部都掛彩了,還有骨折的,傷勢慘重。
貂哥找來陸一鳴商議,保鏢喪失戰鬥力,需要再找一批保鏢。
不然再中埋伏,落入梅六手裡,後果不堪設想。
陸一鳴直接下令,連夜送傷員去醫院,不能耽誤傷勢。
望著十輛車駛入黑夜,保鏢全送走了,陸一鳴拉過貂哥,附耳低語,不讓第三人聽見。
「有內鬼?」
「不可能,保鏢都是老兄弟,不可能出賣我。」
「咱們躲在窮鄉僻壤,梅家上門夜襲,身邊絕對有內鬼,暗中通風報信,不然找不到地方。」
「你說得有理,現在怎麼辦?」
「隻能躲起來避風頭,你放話回老家,暫時離開魔都。」
貂哥感慨萬千:「不怕你笑話,我老家在塞北雪原,冰天雪地,凍死狗的鬼地方。
那一年冬天好冷,零下40度,我當時十四歲,還是半大小子,撒尿落地成冰,褲子提慢點,鯤都能凍掉,著涼得了重感冒,發燒42度,好不容易活過來,這才養成穿貂的壞習慣,我真不想回老家。」
陸一鳴低聲道:「沒讓你回老家,放出假消息,咱們立刻回城,接孔雀去海南養傷,那是我的故鄉,麵朝大海,春暖花開,氣候溫暖。」
貂哥點頭:「咱們先回城,接孔雀離開是非之地,免得夜長夢多。」
一行人駕車回城,蕭破軍三人護送,趕往醫院接到白孔雀,有驚無險出城,雙方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