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我隱隱感覺到頭部刺痛,手腕處也是,像是被細小的銀針刺入頭皮。
青竹又拿銀針來紮我?
看來,剛剛下手還是太輕了些。
我蹙眉睜眼,但眼皮似千斤重,掙紮一番,也隻能打開一條縫隙。
恍惚間,我看到一抹紅色身影,很熟悉!
我憨笑:“小師叔,你怎麼來了?”
“當年你,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對方沒有回答我,反而是沒頭沒尾的反問了我一句。
我無力思考,也看不真切,隻覺得他的聲音聽起來仿佛帶著心疼和憤怒。
我迷惑了,小師叔怎麼了?
我掙紮著細細看他,發現他臉上多了一大塊黃色胎記,瞬間蹙起眉頭,伸手去摸,卻被甩開。
我不滿道:“小師叔,你完了,本來每日冷著臉就不討喜,現在還毀容變醜,這下更難找媳婦了!”
“沈錦殊!你那什麼眼神!”
“本王貌比潘安,文武雙全,不知道吊打顧子離那小白臉多少倍,追本王的姑娘從著都排到了寧國!”
“小師叔”咬牙蹦出一大堆字,像是生氣了。
我昏昏沉沉,絮絮叨叨,“那怎的還沒聽說你成婚?你是不是不行,不行就得......”
“閉嘴!”
被他打斷,我不悅的嘟嘟嘴,還想繼續叫囂。
忽的,一雙手在我額前一紮,我眼皮一沉,又暈死過去。
再次醒來時,夕陽照入房間,投下一抹金黃。
我艱難坐起身子,微微出神。
發生了什麼?
怎麼一覺醒來,渾身跟針紮了一樣疼?
不過還挺舒服的,像是每個經脈都得到了按摩。
“夫人,您醒啦!”采薇端著藥,歡喜地走來,“奴婢給你熬了藥,您快趁熱喝。”
剛剛起,我還有些迷糊,她給我藥,我便咽了。直到口腔被苦澀包圍,大腦才瞬間清醒。
“不對啊,這是什麼藥,以前沒喝過。”
采薇一愣,忽的神神秘秘。
“夫人您不記得了?您暈倒後,我把您帶回房,後來戰......”
說到這,她停下,起身出門東張西望一番。
我瞧著她的動作,有些怔愣。
在我吐血暈倒的這個期間,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嗎?為什麼采薇要如此謹慎。
我抿了抿唇,有些緊張,
待她折返回來,愧疚道:“戰王闖進來,奴婢沒攔住。”
我了然,難怪采薇如此緊張,外男入我房間,的確於名聲不妥。
我輕輕摸摸她的頭,安慰道:“無事,他是戰王,你一個小丫頭怎麼能攔得住。”
話落,采薇明顯鬆了口氣,又道:“他衝進來,是為您搭脈紮針,奴婢一直瞧著,斷不會叫他占您便宜。”
“真是個小機靈鬼!”
我輕笑,旋即垂眸瞧著手腕上的針孔。
難怪起來渾身疼呢,原來真被紮了。
不過,戰王竟會醫術?
這倒是稀奇,但想到他和逍遙神醫是朋友,會些醫術也能理解。
隻是,不知道他瞧出個什麼名堂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