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著琴聲,丹若他們來到了一個山洞前。
洞口上寫著“一切非虛”四個字,輕叩柴門,裡麵的聲音短暫停止,接著又悠遠綿長起來。
他們推門進入洞內,朝洞裡正在撫琴的隱士抱拳一禮。
裡麵的人麵目清瘦,緊閉雙眼,著一身白衣,頭上插著木簪,和彆的隱士不同他沒有留胡須。
幾人沒有開口說話,自來熟地盤腿坐在地上,開始合上眼睛,運氣吐納。
十幾分鐘後,洞內安靜下來。
丹若緩緩睜開眼睛,“道友打擾您了,我們聞著聲音就進來了。”
撫琴的人並沒有因為他們的不請自來而生氣,“來了就是客人,幾位眉宇之間透著正氣,應該不是來這裡遊山玩水的。”
“過來找人,您見過這幾個人嗎?”
撫琴人接過照片,仔細地看了看,當看到其中一個人時,用手捂住了他的臉,隻露出眼睛,就這樣看了將近十分鐘。
“這幾個人看著很麵生,但這個人的眼神我很熟悉,有一次洞裡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人的眼神和這個人很像。
撫琴人用手指著照片上一個中等身材,顴骨略高,留著一小撮胡子的男人。
“道友提供的信息太重要了,那些人有沒有說自己住在哪裡?”
“沒有,來了招呼也不打,坐著聽了一會兒琴,然後拿出一本書,讓我解釋了幾個問題,走時留了幾百塊錢,被我扔出去了,所以我對他們有點印象。”
“打擾道友清修了。”
“他們是犯了大罪是嗎?”
丹若朝撫琴人點了點頭,抱拳一禮後,和阿傍他們出了山洞,走時輕輕地關上了柴門。
撫琴人盯著洞門口發了一會兒呆,“這修道聖地看來藏著幾隻蛀蟲,這幾個人應該是公務人員,我就再彈一曲《祈福頌》吧,期望他們馬到功成。”
丹若幾人走了一會兒,發現身後又傳來了直穿心靈的琴聲,好像一個虔誠的弟子跪在祖師麵前祈禱蒼生萬福。
一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了山頂,這裡建著一座三清殿,一行人逢觀必拜。
一個小道童坐在癜門口,單手扶著頭,看著山下在發呆。
“這個芝麻糖給你,小道長!”
阿傍從包裡拿出一小包糖遞給他。
小道童先是欣喜地雙手接過去,然後麵露謹慎,朝四周看了看,發現師父師兄沒在,才偷偷裝進懷裡。
“謝謝大哥哥,我半年都沒吃過糖了,師傅說我正在換牙,不讓吃。”
“吃吧,吃甜的,人會很快樂!”
小道童從懷裡抽出一根芝麻糖,眯著小眼睛,輕輕咬了一口,眼睛一亮,然後快速把整個糖都吃下去。
“說吧,給本道長糖吃,肯定有求於我,彆看我年紀小,一些香客想見師父,都是給我塞好吃的,嘻嘻!”
“呀!道長果然慧眼如炬,厲害!見過這幾個人嗎?”
丹若看著阿傍病急亂投醫的樣子不禁露出了慈母般的笑容。
“嗯?這幾個家夥看著就讓人不舒服,不是好人,一個月前,有幾個戴著口罩的人來過這裡,拿著一張紙寫著奇怪的符文請教師傅,被他生氣地趕出去了。”
“那幾個家夥,居然惹師父生氣,在門口我狠狠地瞪了他們幾眼,記住了他們的眼神,就是照片上這幾個大壞蛋。”
“小道長果然法力通天,我阿傍服了,知道他們住在哪裡嗎?”
阿傍抱著一絲期望看著小道童,隻見他搖了搖頭,然後雙手托著腮幫,繼續看著山下。
目前得到的線索可以證實這幾個人確實住在這裡,但他們內心有鬼,平常都是偽裝著。
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雲嶺山脈,這是華夏的龍脈,綿延一千六百多公裡,要找到幾個人就和大海撈針一樣困難。
丹若見大家士氣有些低沉,指著下山的路,“我們先下去,這裡沒有的話,就去至融道長說的懸崖下看看,為什麼人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就是因為它的不確定性,要是輕而易舉就找到那幾個法師,白狐族長還會拜托我們嗎!”
“走,下山,全當是來終南山旅遊了。”
一行人才緩緩朝山下走去,一路穿霧而行,像極了天界騰雲駕霧的仙人。
山後能看到一些石洞裡時常有人影進出,他們沒有過多打擾,丹若打開太極印記遠遠看了看,對比了眼神,都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索性直接擺爛,看起了風景,帶的水喝完了,就拿杯子裝山泉水,一口下去能把牙冷掉,但那股甘甜的感覺是超市裡賣的礦泉水無法比的。
山裡不能生火,他們啃了一路壓縮乾糧,野外的生活讓小饞鬼直癟嘴。
“大哥,我們到道觀裡蹭飯吧,我肚子裡的小饞蟲都要餓死了。”
“你啊,到哪裡就知道吃!”
“哼,我哪像你們真是餓了,什麼都往嘴裡塞。”
丹若聽著兩兄弟對話,一陣搖頭,指著山下的民居,“走,付人家點錢,讓給咱做點飯,吃飯也是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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