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越想越覺得前景十分的誘人。酸疼的肌肉好似一下子就被治愈了,恨不得立馬飛到垃圾桶小店去。
星都能通過開桶成為歡愉令使,那自己成為一代女俠,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最最重要的是,如果這條捷徑能走得通,那自己豈不是就不用每天受訓練的苦了?這可比成為女俠本身還要重要那麼一點點!
誒嘿,真的隻重要一點點而已,絕不是因為想偷懶什麼的!
她歡快地向眾人道:“我們現在就去吧!我已經迫不及待要聽到仙舟街頭傳唱三月七女俠的大名了!”
其他人見狀,並沒有什麼反應。
雲璃與彥卿對視了一會兒,又扭回頭來,無情地揭露了三月七的真實想法:“小三月,你是想現在一步登天,明天就可以停止訓練了吧?”
“呃哈哈哈。”內心想法被當場揭穿,三月七隻覺得心底一陣尷尬,訕笑了兩聲,辯解道:“沒有啦~~”
她努力讓眼神裡的真誠壓過心虛,用憧憬的語氣道:“我隻是一想到不知猴年馬月才執三尺寒鋒,鋤強扶弱,劫富濟貧!就覺得對不住咱們仙舟的居民們。不能拯救萬民於水火之中,咱心裡實在是過不去啊,要我說……”
還沒等她說完,星就拉了拉她的衣袖,低聲道:“三月,戲太過了。雖說仙舟的說書藝人講得很精彩,但用在這兒不合適。”
三月七撇了撇嘴:“明明你平時說什麼要當垃圾桶之王才更離譜的吧。”
彥卿也揚起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提醒道:“三月小姐。我們雲騎驍衛的工作還是很刻苦,很有成效的。你說的那種需要俠客鋤強扶弱的情況,大概隻有幾次豐饒民戰爭時期才有。”
“這些年,仙舟一直是進攻方,很久沒有被打上門過了。額,建木之亂那次除外……”
“啊?是,是嗎?”
三月七愣了一下,眼神裡透出近似於虛無的空曠。
但她聰明的小腦瓜電光火石之間,就生出了一條妙計。
隻見她的臉色迅速變得悲切,僅差一點就能哭出來似的,說話的語氣簡直要配上一首二泉映月才夠應景。
“嗚。隻練劍,不玩耍,聰明的三月也變傻。本姑娘已經累到,分不清說書和現實了,再這這樣練下去,怕不是就……嗚嗚。”
“好好好,我們答應你總行了吧。遊曆有助於恢複心情,增長見聞,對練劍也確實有一定的助益。”
見到她這個‘症狀’,尤其是聽到那句‘聰明的三月也變傻’。雲璃感覺自己腦海裡就憑空多了一個聲音,要她立刻停止所有方麵的訓練,去大街上吃喝玩樂一番。
而且她還鬼使神差的使用了‘遊曆’這個名詞。
奇怪,這是為什麼啊?
唉,算了算了,反正也不能放任三月七這樣下去,遊曆就遊曆吧。
“真的嗎?!”三月七聽到雲璃鬆口,剛才那副重度抑鬱症患者的樣子立馬就消失沒影,整個人都歡呼雀躍起來。
“太好了!我們趕快去吧!”
說罷,她就要去攔一輛出租星槎。
彥卿看了看天色,立刻攔住了他,不過也不是變卦。
“誒,等等等等!現在去也沒用,垃圾桶小店貨物供不應求,十點之前就差不多賣完了。想去開桶,隻能等明天了。”
“哦,那還真是遺憾啊。”
三月七嘴上說著遺憾,心裡其實已經樂開花了。
那也太幸運了吧!這不就等於無論能不能成為絕世高手,明天都不用訓練了嗎?
好,明天準備好花生瓜子礦泉水,再多帶幾個不同規格的鏡頭,用儘一切手段,在那裡多待一會兒!
……
在三月七師徒和星琢磨著如何不勞而獲、一步登天時。
符玄領著黑塔、青雀,已經回到了神策府。
埋首於案牘的景元見到三人到來,放下了手中筆墨,揚起了禮貌的笑容:“符卿,還有黑塔女士。我還想時間已是不早,要派人請你們來商議正事。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吩咐下去,你們就已經聯袂而至,倒是省卻了不少功夫。”
他站起身來,與黑塔道:“怎麼樣,黑塔女士?方才在羅浮一番觀察,可有什麼收獲?”
黑塔麵色平靜,說的話更是言簡意賅:“剛才我去了垃圾桶小店,偶遇符玄太卜。得到了幾個不錯的研究素材。”
說完,她又看了一眼符玄,覺得自己有求於她,是不是應該殷勤一些?
於是她補充了一句:“符玄太卜也一樣。”
應該算是殷勤了吧?平時找開拓者來模擬宇宙,也隻是來測而已。而這次可多說了不少字呢。
也許是這份‘殷勤’過於生疏隱晦,景元絲毫沒有領會道,他半開玩笑地道:“哦?能讓黑塔女士感興趣的東西,必然是難得一見的奇物,不知可否讓我見識一番?”
說是這麼說,其實他覺得黑塔多半是不會答應的。仙舟與天才俱樂部打過不少交道,這些天才們對自己的成果抓的一個比一個緊,他們大多寧願讓那些圖紙上的尖端科技爛在保險櫃裡,也不會透露出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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