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歌,你醒醒,你怎麼了?”
女警看到許南歌的動靜,急忙推了推她。
許南歌迷迷糊糊中睜開了眼睛。
平日裡好強的女人,現在卻虛弱的身體都在細微的發抖,“請扶我去床上。”
“好。”
女警急忙把她扶過去,詢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許南歌身體是真不好,不會為了鄭怡在這裡玩什麼委屈求全,直接道:“我貧血,你喊鄭怡再來驗血,現在能查出來了。”
女警聞言皺眉,仔細打量著許南歌:“鄭法醫生氣了,應該不會再來。”
許南歌抿唇,“那你來抽血,送去驗。”
女警:“……算了,我去法醫部喊人吧。”
說完這話,她出了牢房。
往外走的時候,忽然被李婉茹喊住:“警官。”
女警看向她,“怎麼了?”
李婉茹就指著許南歌所在的病房:“那是我女兒,她是不是不舒服?我可以去照顧她。”
女警一愣:“她是你女兒?”
這年頭坐牢都是母女一起了嗎?
李婉茹點頭:“對對,我女兒,你可以查我的親屬關係。”
女警聞言拿出手機,直接登錄係統調查兩人身份,果然是母女。
女警思考了一下,想到剛剛許南歌的模樣道:“行吧。”
……
許南歌躺在單人床上,剛剛閉上了眼睛,門又被打開了。
法醫這麼快就喊來了?
她努力掀開眼皮,就見一道身影走進來,接著是那道陰森的嗓音:“南歌,彆怕,媽媽來了……”
許南歌身軀猛地一僵。
或許是太虛弱,她腦海中忽然湧現出五歲時候。
那時候年紀小,冬天也沒什麼保暖的衣服,她經常感冒。
每次生病了,就會被李婉茹關起來,不讓出門,許夫人知道後總是來看她,給她喂藥。
可許夫人剛剛走了,李婉茹就會衝到她身邊,扣她的嗓子,讓她把剛剛喝進去的藥吐出來!
她邊打那五歲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孩子,邊在她的耳邊怒罵道:“你不配吃藥,燒起來啊,怎麼不燒死你呢?”
“該死的小賤人,你也有今天!不是豪橫嗎?還敢對茵茵動手,屢次打她,還敢頂撞我,把我送進這牢房,我掐死你……”
記憶裡那惡毒的聲音,和現實中女人的低語聲夾雜在一起,讓許南歌下意識的蜷縮起身體,像是小時候一樣,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來抵抗外界的打壓。
她好像又回到了五歲,回到了那暗無天日的地下室。
房間裡光線很暗。
她因為貧血帶來的極度暈眩感,讓她有些分不清楚現實和記憶,夢裡無數次的求饒呢喃在嘴邊。
五歲的她細聲求饒:“媽媽,我錯了,我不該生病,求你彆打我了……”
可身體上仍舊傳來了刺痛。
麵前的掐住她的胳膊,腹部,大腿,狠狠的擰著。
許南歌慢慢抿緊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