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仔細盯著李婉茹的神色。
李婉茹很快就呈現出一股潑辣的形象:“你誰啊,亂說什麼胡話呢?許茵小姐是許家大小姐,怎麼可能是我女兒?!”
宋母卻敏感的捕捉到了她眼神裡的那一抹慌亂。
她上前一步道:“你對許茵那麼維護,對許南歌那麼討厭,哪個當媽的會這麼對自己的親生女兒?”
李婉茹眼神裡閃過一抹狠辣,接著就揚起了頭,冷笑道:“我就是討厭她怎麼了?當年好不容易懷孕了,生下來竟然不是個帶把的,害得我沒辦法母憑子貴!一個賠錢貨,我沒把她當場溺死,肯把她養大就算好的了!至於茵茵小姐,許文宗那麼疼愛她,隻有哄好了茵茵小姐,我才能在許家過好日子!你懂什麼?就對我們家的事情指手畫腳!”
那副樣子,將一個重男輕女、自私自利的潑婦形象演繹到了極致。
宋母眯了眯眼睛:“這樣嗎?”
“不然呢?”李婉茹嗤笑一聲:“如果我能生出茵茵小姐那麼討文宗喜歡的孩子,那得是多大的福氣!”
說完這話,她就嫌棄的瞥了宋母一眼:“我給你說這些乾什麼?許南歌,你這個孽畜,你給我出來!我是你親媽!……”
她繼續對著門口罵罵咧咧起來。
宋母轉身,和宋父一起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宋父皺眉:“聽起來,她說的也很有道理。”
“的確有道理。”
宋父歎了口氣:“難道真是我想多了?”
“我反而覺得你的猜測更對了。”宋母卻開了口。
宋父一愣:“為什麼?”
宋母看向李婉茹,“她演的真的很像,可是你見哪一個潑婦說話會這麼有邏輯?還耐心的給我們解釋這麼多?當一個女人解釋很多的時候,那就隻能說明一件事。”
“什麼事兒?”
“她心虛了。”
宋母勾起了嘴唇:“我本來覺得一切都是你的妄想,現在卻覺得你的猜測多半為真!”
……
許南歌陪著霍北宴,在門口送客完畢後,再次回到客廳裡時,卻發現此刻宴會廳內氛圍有點奇怪。
霍老夫人此刻正在和霍寶祥對峙。
小老太太瞪大了眼睛:“我不管,我就認這個孫媳婦,隻認這一個!”
接著瞅見兩人走過去,她就看向霍北宴:“臭小子,你來的正好!你爸要氣死我了!”
許南歌看向霍北宴,果然見他眉頭一蹙冷冷看向霍寶祥。
然後,她就察覺到霍寶祥的視線立刻厭棄的掃了她一眼,接著命令道:“霍北宴,我要你馬上和她離婚!”
霍北宴眉頭一蹙:“為什麼?”
“為什麼?”霍寶祥冷笑了一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身邊這個女人是什麼身份?她竟然連許茵都不如,隻是許家的一個私生女!這樣的人憑什麼成為霍家的當家主母?!”
霍元傑也跟著開了口:“北宴,咱爸也不是為難你,你剛剛沒聽到大家都是怎麼討論你這個妻子的嗎?”
許南歌垂下了眸,繃緊了下巴。
手卻被身邊的男人握住,霍北宴嗓音低沉:“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