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爺麵色焦急,腳步不停,直接衝到樓上到了病房前。
南靖書從來不求他。
上次求他,是女兒出事。
這次又求他幫個忙……肯定是又出事了!!
他頻繁給她發消息,打電話,南靖書都沒有回複接聽,難道那個殺害許南歌的凶手,又來殺害她了?
這個念頭讓許三爺腳步更加加快。
他雙手放在病房中,用力推開,正要進入時,就看到許文宗攔在了門口處。
許三爺腳步一頓。
許文宗就緩緩道:“三爺,您怎麼來了?”
許三爺焦急詢問:“南靖書呢?”
許文宗咳嗽了一下,開了口:“她在洗澡。”
許三爺一愣。
許文宗就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阿書病了這麼久,幾天沒有洗澡了,剛剛醒過來,正在洗澡,不方便您進入……”
許三爺的視線就落在這病房的衛生間中。
透過一扇不透明的玻璃門,能隱隱約約聽到流水的聲音。
他沒看到,浴室中。
一身狼狽的南靖書,身上的病號服都被撕碎了,嘴巴裡塞了東西,雙手雙腳被綁住,根本就不能動彈。
熱水從上流下來,弄濕了她的全身。
她努力發出一絲絲求救的聲音,可全被水流聲遮住。
門外,許三爺急忙收回了視線,卻又覺得不對勁:“剛剛她給我發消息,說想讓我幫個忙。”
許文宗就點了點頭:“對,是我們一起給您發的消息。”
他指了指外麵。
許三爺就後退一步。
許文宗出了門後,關上了病房門,他直直看向許三爺:“你和阿書之間約定了永不相見,上次碰麵已經違法了這個約定,阿書現在剛剛死了女兒,心情很不好,她讓我告訴你,你能不能立刻回京都,再也不要到海城來了。”
許三爺聽到這話瞬間愣住了。
他下意識看向了病房中。
許文宗卻又攔在了他的麵前:“三爺,這是她唯一的希望和祈求了,希望你能不要留下來看她的笑話。”
許三爺繃緊了下巴,死死攥住了拳頭。
許文宗就道:“您剛剛可是答應了她,但有所求,必定同意。三爺,您說話難道不算數了嗎?”
許三爺立刻看向他:“我和南靖書的消息,你看了?”
許文宗就開了口:“我和她夫妻22載,感情早已深厚,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秘密的。三爺,還請你不要打擾我們的生活。”
不要打擾她的生活。
這的確一直都是南靖書對他的要求。
22年多了。
他明明知道她在海城,卻從來不踏足這裡,就是怕她會不舒服……
甚至想要知道她過得好不好,都要拜托霍北宴幫忙看一眼。
許三爺覺得南靖書是真的很狠心……
可她從來都是這樣的。
當年是,現在仍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