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房間窗簾遮擋住了裡麵的風景……她看不到裡麵的情景。
於是,她沒看到,在她和霍北宴離開後,許文宗就急匆匆上樓,找了借口將南媽打發了後,他這才來到了床邊。
他的手細細撫摸著南靖書的臉:“阿書,你看到了嗎?我對你這麼多年的愛,讓南媽都能毫不猶豫的相信我,沒有人會幫你的,你乖乖聽話好不好?”
他垂下了頭,貼在了她的胸口上。
聽著她的心跳,他知足的閉上了眼睛:“我知道,你都聽得見,阿書,你放心,明天我會帶你去葬禮上送她,但是去的人,隻會是動不了的你。你彆怪我,我隻是怕他們將你搶走……”
他說完這些話,就掀開了被子,躺在了南靖書的身邊。
他伸出手,緊緊將南靖書抱在懷裡。
閉著眼睛的許夫人,此刻眼角卻流出了無能的淚水。
她沒有睡著,外麵的所有動靜她都聽得到,彆人沒聽出來,可她從小看著南歌長大,她聽出來了,那個許三派過來的女孩,是南歌!!
可是她沒辦法給出回應……因為她被注射了藥劑!
身邊男人的氣息,讓她隻覺得羞辱,不堪!
許夫人用力的想要抬動胳膊,將人推開,可根本無濟於事。
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許文宗卻嘴角帶著笑意,畢生所願終於達成,一想到許夫人就躺在他身側,他就覺得人生足矣!
他很快進入了睡眠。
許夫人聽著他均勻地呼吸聲,猛地睜開了雙眼!
南歌變了個身份不和他們相認,應該是在提防著凶手……
所以她不能就這麼被囚禁,她要自救!
她要告訴南歌,凶手是許文宗,讓南歌不要那麼警惕,做回她自己……
可該如何自救呢?
她這身體根本就使不上力氣……
剛想到這裡,手指摸到了一張小紙,那紙張摸上去滑滑的,和普通的紙不一樣,這是……熱敏紙!
是剛剛南歌給她的!
許夫人瞳孔中猛地閃過了一抹希望。
熱敏紙,一般是超市裡麵打印小票時用的,用指甲在上麵劃一下,就能露出痕跡,這紙條又小,寫上字後很容易藏匿。
南歌一定是懷疑了什麼,才給她留下了這個。
再想到霍北宴說的,明天她會去南歌的葬禮……所以南歌明天也一定會去!
她……有救了!
許夫人立刻用儘了力氣,在那紙條上寫上了“許文宗是凶手,救我”八個字,接著就緊緊攥在了手心裡。
……
樓下,許南歌收回了視線。
雖然知道自己不應該懷疑許文宗,畢竟他守護了媽媽二十多年,從未跟媽媽紅過臉,可許南歌心裡總是不舒服,覺得南靖書的情況有點怪。
因此在剛剛,趁著房間黑的時候,她快速衝到床邊,將一張小小的熱敏紙放在了她的手邊。
這樣隻要她還能動彈,就可以往外傳遞消息……
如果一切都是她想多了,那肯定最好。
但如果媽媽真有什麼事情,也能給她一個求援的方式。
想到這裡,許南歌鬆了口氣,再回頭,卻見霍北宴正在黑暗中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南格小姐是吧,請把口罩摘下來。”
話語說的客氣,可那語氣,卻根本就不是在和她商量。
許南歌下意識捂住了口罩。
她感覺男人那雙眼睛在死死看著她,像是懷疑了什麼,要確認似得語氣,當下眯起了眼睛。
許南歌垂眸:“不好意思,我有皮膚病。”
霍北宴卻驀地上前一步,身影直接籠罩了她:“那南格小姐幫我解釋下,你為什麼對許家這麼熟悉?”
能上樓後準確找到許夫人的位置,絕對是來過許家的人!
許南歌咳嗽一下:“是許三爺告訴……”
借口還沒編好,男人卻驀地出手,直接去摘她的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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