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詩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人。
許南歌此刻拿著卸妝濕紙巾,擦掉了眼角淚痣,可是同時也將自己一直隱藏的淚痣露了出來。
宋詩詩當年在海城的時候,幾乎天天和她在一起,早就熟悉麵前人。
那顆淚痣的顏色、大小,的確是恩人的!
她驚愣的看著許南歌,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半響後,她揉了揉眼睛,然後就瞬間紅了眼圈,委屈的看著許南歌……
她忽然間“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她哭得眼淚鼻涕直流,一點也不在意形象,就像是個受到了委屈的孩子!
許南歌本來想要訓斥她幾句,想要罵她為什麼如此不珍愛自己的生命,可是到嘴的話,看著她哭訴的樣子,卻又說不出話來了。
宋詩詩是太偏激了……
可她所有的偏激都是為了自己。
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有資格罵她,唯獨自己沒有資格罵她。
許南歌歎了口氣,上前一步,忽然間抱住了宋詩詩。
宋詩詩比她矮了半頭,此刻身軀再次僵了僵,然後就緊緊摟住了她的腰。
她將頭埋進了她的胸口處,邊哭邊哽咽著說道:“恩人,你沒死,你沒死……”
許南歌輕拍著她的後背,“對,我沒死。”
“太好了,你沒死!”宋詩詩繼續緊緊抱著她,似乎生怕一鬆手,她就會跑了似得。
許南歌沒有辦法,隻能再次點頭:“我沒死。”
“嗚嗚嗚嗚……”
宋詩詩再次悶聲哭了起來。
她將這個月來,所有藏在心間的委屈,全部哭訴出來,她想要大聲痛哭,可是已經沒了力氣,隻能抽噎著……
門外。
不知道衛生間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宋錦川和許池墨都驚呆了,他們將耳朵靠在了門上,隻聽到裡麵傳出來的宋詩詩的哭聲。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宋錦川就想要進入衛生間中,他直接伸出手,想要打開門,這才發現房門被反鎖了。
宋錦川頓時更急了,直接喊道:“詩詩,詩詩?南格?南小姐,你們開門!”
可是回應他的,卻是宋詩詩更加激烈的哭聲。
宋錦川更加焦急,左右看了看,接著看向許池墨:“鑰匙,這酒店不是你們家的嗎?讓大堂經理送鑰匙過來!”
許池墨立刻派人去取,接著也湊近了衛生間門口處:“南格,那個,你彆做出太過分的事兒哈……”
許盼嬌則露出了一抹擔憂的神色:“大哥,宋先生,南格不會是怨上了宋小姐,在裡麵對宋小姐不利呢吧?”
宋錦川聽到這話,更加不安了,他直接後退了一步,對許池墨喊了一聲:“讓開!”
許池墨讓開了身體。
宋錦川一腳就想要踹過來!
可就在這時,衛生間的房門被打開了。
宋錦川這一下踢空,整個人差點給大家表演了一個原地劈叉。
他兩隻手在地麵上撐了一下,這才穩住了身體,然後看向了衛生間門內。
就看到許南歌出現在那裡。
他當下焦急詢問:“詩詩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