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歌默默歎了口氣,就又看向了霍北宴。
霍北宴靜靜地看著她:“先走,還是……”
許南歌就看向了前方:“先去醫院吧。”
“好。”
霍北宴開車從許池墨身邊經過。
許池墨卻好似根本沒看到他們似得,隻是盯著大門口處的方向。
透過後視鏡,許南歌看著他。
時光好似在這一刻被拉長,車子從他身邊開過時,能清楚的看到許池墨的身體在微風中輕輕的發顫。
她移開了自己的視線,怕心疼他。
霍北宴就開了口:“其實,他也不是不信任葉敏……”
話剛開了個頭,就微微頓了頓,然後小心翼翼瞥了許南歌一眼,接著說道:“隻是你不太明白,無精症這種病,對於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許南歌就詢問:“意味著什麼?”
“是一種羞辱吧。男人們其實很單蠢的,我記得上大學的時候,就連上廁所,許池墨都要跑過來跟我比一比誰尿得更遠……”
許南歌:“……”
這也太幼稚了!
她可能從小生活的環境不夠好,因此心理早熟,對於這種行為很不能理解。
但是她忽然很好奇:“誰尿的更遠?”
霍北宴:“……”
他抽了抽嘴角,接著就道:“女孩子不要關心這些。”
接著又唇角微微一勾,驕傲的道:“當然是我。”
許南歌:“……”
不是……您不幼稚,你驕傲個什麼勁兒啊!
她翻了個白眼:“然後呢?”
霍北宴繼續道:“他性格就那樣,很張揚,人也優秀,一直都是圈子裡的頂尖存在,被人敬仰著的,你看看他這麼大年紀了,也不結婚,隻是因為怕無精症被人知道,就明白了他的自尊心有多強。”
“他是誰都不想讓知道這件事,所以許家所有人都被他瞞著,大家都以為他是玩瘋了,所以才不肯結婚的……”
霍北宴說完這句話後,就又開了口:“無精症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算是一種毀滅式的打擊。可當葉敏說她懷孕後,許池墨肯為她再次去做一次檢查,還去彆的醫院裡做,其實對他來說,本身就是一種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