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宴立刻跟了過去,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那人穿著一身白大褂,正驚愕的看著許南歌,臉上帶著一個金絲框眼鏡。
那個麵孔,霍北宴當初在海城的時候見過。
有一次許南歌因為一些誤會進入了警局,當時貧血狀態下被送去了醫院。
在醫院裡,就是這個叫許牧笙的人給她看的病。
許牧笙說她有缺鐵性貧血症,一旦貧血暈倒,會休克,非常危險。
可他不是海城的醫生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許南歌又為什麼會找到這裡來?
此時病房裡,還有一個病人,此刻正皺眉盯著許南歌:“你誰啊?乾嘛的?看病要排隊!”
許南歌根本沒有理會這個人,許牧笙就開了口:“抱歉,我和這位小姐有點私人的事情要聊一聊……”
那病人立刻不乾了:“憑什麼?醫生,我辛辛苦苦在這裡排隊等你的,結果你竟然這麼對我?我要給醫院舉報你,我……”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一遝錢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醫生微微愣了愣。
霍北宴已經上前,將那一遝塞進了他的手裡:“可以請你出去,稍微等一下嗎”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客氣,卻帶著讓人不容拒絕的氣勢。
那病人泱泱的閉上了嘴巴,拿著錢出了門。
病房裡終於安靜下來。
霍北宴看看許南歌,再次看看許牧笙,轉身就要關上病房門,卻發現門鎖竟然被許南歌這一腳給踢壞了,根本就鎖不上門了。
嘖嘖。
這一覺足以見得剛剛許南歌的心情有多麼暴躁,看來是要殺人的樣子。
霍北宴這麼想著,乾脆自己靠在了門口那裡,擋住了門。
這才回頭看向兩人。
許南歌盯著許牧笙,許牧笙歎了口氣:“南歌,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彆裝了,我知道是你,一直都是你給我發的消息。”
許南歌乾脆利落的戳破了那一層紗布。
許牧笙頓了頓,他垂下了眸,眼底閃過一抹黯光,接著就看向了她:“你憑什麼這麼判定?”
霍北宴也很好奇。
他對許牧笙不熟悉,隻不過當年在海城的時候,見過他給許南歌輸血,且從兩人的關係來看,許南歌對他似乎有些疏遠。
許牧笙對許南歌也一直是禮貌距離,所以霍北宴就沒有去調查這個人。
他正在思索著,就聽到許南歌開了口:“牧笙哥,你要理由,好,我給你理由。
我其實一直都很好奇,為什麼每次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就會出現。
我離開家門後,有幾次自己生病不自知,暈倒過去,是住在對門的你救了我。
甚至我人生第一次來月經,沒有經驗,缺鐵性貧血暈過去後,也是你幫我輸入了鐵元素,我才活下來。
你好像一直以來都比我更了解我的身體,所以,牧笙哥,你究竟是誰?”
許牧笙微微一頓,笑道:“我就不能是一個愛慕你的鄰家哥哥嗎?你不是發現了我的秘密嗎?所以從此後跟我疏遠了很多。”
他說話的語氣裡,帶上了一些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