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司宜始終保持著沉默,低垂著頭顱,陷入沉思之中。
她時而抬起頭來,眨巴著靈動的雙眸;時而又用纖細的手指托起下頜,仿佛在腦海中苦苦思索著某個難題。
突然間,她輕聲呢喃道:“嘶,不對呀?”聲音雖輕,但卻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樊北城聞聲望去,隻見司宜眉頭緊蹙,滿臉愁容。
他深知她此刻心情不佳的緣由,然而正當此時,她竟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司宜猛地止住前行的步伐,語氣堅定地說道:“怎麼可能突然一夜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連一絲木灰都未曾留下,簡直就像是這座房屋從未存在過一般。”
樊北城一臉疑惑地追問:“這與小師妹又有何關聯呢?”
司宜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回答道:“因為他們彼此傾心,兩情相悅。”
樊北城聞言不禁大吃一驚,失聲叫道:“什麼?我我莫不是聽錯了吧!小師妹竟然鐘情於那妖族的大魔頭?”
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司宜,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玩笑的痕跡。
樊北城不理解錦瑄為什麼會喜歡上自己的敵人。“這件事,除了你知道,其他人知道嗎?”
司宜微微搖了搖,說道,“錦瑄就是怕你們不同意,自然就沒有跟任何人說。”
“小師妹一定是中了妖族地蠱惑,怎麼可能喜歡大魔頭呢?而這個大魔頭一定知道她是先生的徒弟才對她下手,為的就是要挾先生對不對?”
樊北城再次看見司宜搖了搖頭,“不是,玉柏麟認識錦瑄比白雲先生還早,早到她出生的那天就認識了,感覺他們的緣分是天注定的,就連錦瑄這個名字都是玉柏麟給取得。”
樊北城再次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這個消息如驚雷一樣在他心中炸開,便開始結巴起來:
“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早說了?我們應該早點阻止錦瑄,不然現在她一定很痛苦,一邊是心儀之人,一邊是師父之仇,要她怎麼選擇。”
司宜感歎道,“是呀,我要是早知道玉柏麟就是妖族的人,我也會阻止錦瑄的。但是我又感覺他們三人之間有某關聯係,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樣。”
說著說著,不知不覺中兩人就到了家門口。
樊北城把手放在司宜肩上,溫柔輕聲細語道,“不要想太多了,這幾日我們趕路都沒怎麼休息,今晚我們便好好休息一下。
不防明日,我們再去河邊看看。如果小師妹真的被那個魔頭抓去了,她一定會留下線索。”
這時,司宜也感覺到了困意襲來,打著哈欠,點著頭回應。
“好,北城,你也早點休息。”
二人便轉身回各自的房間裡休息了。
第二日秋季裡的早晨,露氣寒重,讓人有些微涼。
司宜醒來睜開鬆弛的眼睛,朦朦朧朧的走出去。
她看著樊北城已經站在她門口等候多時。
手裡還拿著釣魚的工具,司宜不經意間笑了一下。
“北城,你這是……?”
“我們不是要去河邊嗎?帶上這些工具,一邊釣魚一邊烤魚吃,看看能有什麼新的發現。”
司宜覺得樊北城的這個想法很不錯,於是,二人又去了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