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確定納蘭敏兒屬於哪一種獻祭,隻不過既然她和晏玄翊會被拉入這裡,那麼有可能僅是獻祭了身體。
納蘭敏兒的身體成為了某個邪物的宿體,而神魂則陰差陽錯地被封入屏風的畫中,成為了強大的厲鬼。
可是,那架屏風如今依舊是一片空白,上麵的畫又是什麼時候畫上去的呢?
“咻咻咻!”
就在這時,被血色光繭包裹在其中的納蘭敏兒,像是在吸收著光繭上的某種力量。
很快,血色光繭上的色澤逐漸變淡,絲絲縷縷的血色光芒,不斷從納蘭敏兒肌膚上滲透進她的四肢百骸。
雲煙雙眉緊皺,在典籍上雖然有類似記載,但畢竟沒有畫麵,衝擊力不會如一切在眼前發生這樣強。
“那邪物正在侵占納蘭敏兒的身體,很快就要成功了!”
“不阻止?”
“咱們僅是‘旁觀者’,阻止不了的,隻能看著一切發生,畢竟這些都僅是她的記憶,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
聽小姑娘這麼解釋,晏玄翊不再開口,陪她一起靜靜地看著事態發展。
不過一刻鐘,血色光繭便被吸收殆儘,納蘭敏兒依舊是那副穿著嫁衣目光空洞的模樣。
但她身上的氣息已然完全改變,就連手腕上的傷都已經恢複如初,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像是完全沒有受過傷一般。
“煞氣凝聚,神魂未散,原來並非是簡單的獻祭邪物,而是直接將她煉製成了邪物本身!”
雲煙咬牙切齒地說著,小拳頭捏得“哢嚓”作響。
“蘇塵太陰毒了!他怎麼忍心將自己的妻子煉製成邪物?”
晏玄翊在旁邊看著,麵具下的鷹目閃過一抹冷光,忽然沉聲提醒道:“有人來了。”
雲煙朝回廊那邊看過去,就見一個身影在月色下緩緩走來,身上竟然也穿著紅色喜服,儼然就是蘇塵!
他臉上依舊噙著溫文爾雅的淺笑,一步步走近木然站在那株山茶花前的納蘭敏兒。
越是走近,眸底那抹瘋狂與偏執,就越是明顯。
按照禮製來說,新婚夫妻在大婚前一晚是不能見麵的,可蘇塵卻這個時候過來,顯然是早就有此打算。
“敏兒,子時已過,我來接親了,跟我走吧!”
蘇塵臉上滿是柔情,輕輕抬手撫摸納蘭敏兒白皙的臉頰,卻得不到她的回應。
他也不在意,喃喃自語道:“果然,敏兒這極陰之血,以這株‘紅顏’為媒介,輔以秘法,終於在這陰年陰月陰日陰時……”
“煉製成功了!”
那張儒雅俊朗的麵容瞬間扭曲,他輕輕將如人偶一般的納蘭敏兒攬入懷中,與她耳鬢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