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一個高檔小區裡,一個女孩子,刷著手機,就看到了也不知轉發了多少次的這個消息。
“請關聖帝君上身,斬邪除怪,嗬嗬。”她冷笑兩聲:“這些神棍,就玩不出點新花樣嗎?”
她隨手刷過,但過了一會兒,她又刷回來。
“咦,這可不可以作一條反麵新聞發出來呢,找它的反麵意義,或許也能成一個小小的話題。”
她越想,眼光越亮,最後一握小拳頭:“就它了。”
她叫胡萍,西河電視台的記者,西河電視台六點到七點,搶在新聞聯播前麵,有一檔新聞節目,叫百家新聞,因為報道的都是西河百姓的身邊事,還蠻受歡迎的。
胡萍是百家新聞的王牌記者,出鏡率極高,又因為長得漂亮,人稱西河之萍。
隻不過,現在的新聞點也不好找,每天翻來覆去,就那麼點子事,百姓看來看去,也煩了,男女對立的話題,倒是好炒,但上級不允許,普通新聞,百姓又不感興趣。
朱長風這個,所謂關聖帝君上身,做為反封建反迷信的反麵例子,是允許報道的,而這種事情,百姓又天然比較關心,再加上關公,那可是自帶熱點的,關注的肯定更多。
可以說,胡萍能成王牌,確實是有她獨到的眼光的。
胡萍一通聯絡,還真就聯係上了布局。
布局接到電話,一聽說是西河台的記者,而且是他認識的美女記者胡萍,一時間也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
激動的是,他的工地,竟然不花錢能上電視了,這要是誅邪成功,就是最好的宣傳啊,還怕房子賣不動?
害怕的是,萬一誅邪不成功呢?
他一時間有些猶豫,不過想了想,還是一咬牙答應下來,道:“朱大師是明天中午十一點過十分誅邪,如果胡記者那個點過來,要直播的話,我這邊可以配合。”
“那就這麼說定了。”胡萍乾記者的,非常乾脆果斷:“謝謝布老板,我明天十一點之前,一定過來。”
掛了電話,布局心中忐忑,又不好跟朱長風打電話,打了怎麼說,總不能問:“朱大師,你誅邪,有把握沒有啊,明天西河台的記者要來,可彆當著西河幾百萬人出醜啊。”
這種話肯定是不能說的,這個電話就不好打。
他最終就打了於榮的電話。
“西河台要來采訪?”於榮驚訝。
“是啊。”布局道:“就那個經常出鏡的,號稱什麼西河之萍的,她親自來,剛打了我電話。”
“西河之萍啊。”於榮嘖了一聲:“那可是個美人,你老布有這個機會,大方點,說不定能舔一下這朵西河之萍呢。”
“你拉倒吧。”布局沒好氣:“這都什麼時候了,我還有心思想女人。”
於榮哈哈笑。
布局道:“是真的老於,我現在這心裡,七上八下的,明天要是朱大師搞砸了,跟那個麻大師一樣,那我這塊地,就徹底不能要了,一個多億呢,我乾一輩子,全在這上麵了。”
“我知道。”於榮道:“你放心,彆人我不敢擔保,但小朱那個人,我可以擔保,真要出了漏子,我和你一起扛。”
“那我就信你。”
於榮的擔保,讓布局下了決心。
第二天一早,胡萍從電視台出來,上了采訪車。
攝像記者大李見她陰沉著臉,好奇的道:“怎麼了,又見著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
記者見聞多,如果沒有一顆銅心鐵肺,極容易憤怒到爆炸,爆不了,就自己抑鬱。
大李三十多了,見得多,不說銅心鐵肺吧,基本上也是視而不見了。
但胡萍年輕,二十七八,還有著或多或少的良心,經常見到些特彆氣憤,而且偏偏還不能報道的事,她就自己生氣,大李還就經常開導她。
“今天不是說去采訪一個神棍嗎?”他問。
“就是那神棍啊。”胡萍氣憤的道:“你知道嗎,我昨天從一些渠道了解到,那個神棍,其實就是一個工地上扛活的,因為個子高大,扮演了一次關公,就玩起了什麼關聖帝君上身。”
“關聖帝君上身,這挺有意思的啊。”大李笑:“這個你生什麼氣啊。”
“我氣的是,一個明打明的騙子,我們的百姓們,為什麼就會信他。”胡萍重重的呼了口氣,胸膛有一個不小的起伏,胸前那一粒扣子,崩得緊緊的。
大李因此盯了一眼,要是那扣子崩掉……
“這有什麼生氣的。”大李眼光錯開,笑了笑:“老百姓一直是這樣的啊,所以說,我們的人民,需要教育,需要引導,有些時候,甚至需要鞭打……”
這家夥老油條了,胡萍閉上眼睛,懶得聽他廢話。
過了西江,到了林縣,林縣這邊一直在提議,想納入西河,成為西河的第八個區,因此在基建上投入了不少資金,彆的不說,路況是相當不錯的。
采訪車到城東,找到工地,胡萍先聯係了布局。
布局立刻迎過來。
“胡記者,歡迎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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